淩照青終于意識到:“你真是來找茬的?”
沐斯年現在不是來找茬的都變成來找茬的了,固執己見:“我覺得按我的方法對大家都好。”
淩照青隻覺得自己是被神經病纏上了,長腿一邁就往前走,要把沐斯年狠狠甩在身後。
“啊啊啊啊啊。”
沐斯年心裡小人亂舞,這個人,真的氣死他了。
回到生日宴會。
沐斯年氣鼓鼓地往沙發上一坐,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怎麼個事。
沐斯年沒想到淩照青會回來,更沒想到回來的淩照青居然二話沒說,徑直走向了徐菘藍的方向。
沐斯年真的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但發現自己沒有半點立場,然後硬生生地把自己氣成了河豚。
他走向她了。
他們在說話。
徐菘藍身邊的人都離開了,照這個距離,兩人說的話都很私密。
因為側對着,沐斯年看不清淩照青臉上的表情,但是能看得出徐菘藍的高興還有臉上的點點紅暈。
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但一會兒過後,淩照青拿出了手機,還有,徐菘藍也拿出了手機。
不需要多餘的猜測,這兩個人,就是在互相添加好友。
鄭見山終于從輸了的遊戲脫身出來,他竄出來倒飲料喝,前方就是坐在沙發上的沐斯年。
那人正死死地盯着一個方向,仿佛眼都要盯紅了。
鄭見山順着方向一看,一個激靈。
那是淩哥的方向。
這人又想對淩哥出手?
身為淩哥最忠實最當仁不讓的小跟班,鄭見山自然要做好保護淩哥的重任。
他撸起袖子,就往沐斯年的方向走去。
“喂。”鄭見山擋住沐斯年的視線,“你能不能——。”
一句話并沒有說完,因為沐斯年沖着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鄭見山急速刹車,就這樣卡了殼,因為這個笑容,該說不說,還挺好看的。
隻是,又好像多了點什麼别的東西。
母胎單身了18年的鄭見山看不出來,隻覺得那笑容好像不是笑。
“你——。”鄭見山的氣勢弱了大半截。
你怎麼了?
這話也卡在了喉嚨裡,因為沐斯年把一個東西塞在他懷裡,說給徐菘藍的生日禮物,然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鄭見山腦門蹦出個問号,看着沐斯年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禮物,隻覺得莫名其妙。
但一會兒之後,鄭見山還是把禮物遞給了徐菘藍,他話還沒出口,就有人先說話了,而且還不是徐菘藍這個正主。
“誰送的?沐斯年?”站在旁邊的淩照青問。
鄭見山:“淩哥你怎麼知道?可能有急事就找我帶了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我覺得他走的時候挺傷心的。”
鄭見山啥話都往外秃噜。
徐菘藍問了一句:“傷心?不會是家裡有什麼事吧?”
鄭見山搖搖頭:“不知道,也沒看他接電話。”
徐菘藍:“那好吧。那你有他的wei信或者手機号嗎?我發個信息感謝一下他。”
鄭見山:“我沒有。”
淩照青:“你沒有?”
鄭見山:“……。”
淩照青涼涼的眼神和鄭見山躲閃的眼神讓徐菘藍奇怪:“怎麼了嗎?”
“沒什麼。”淩照青拍了拍鄭見山的肩膀,然後徑直走了。
鄭見山連忙反身追上:“淩哥,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你知道嗎?是沐斯年。”
鄭見山從頭到尾地向淩照青念叨了一番,說起來那叫一個滔滔不絕,最後拍闆道。
“他非要你的wei信,那架勢,好像這輩子非你不可似的,當然,我沒給,我誓死守護你。”
淩照青:“……。”
淩照青:“有時間多聽聽語文課。”
鄭見山:“可我一上語文課就睡着啊。等等,淩哥,我wei信有消息。”
鄭見山把wei信一打開,是一則好友添加。
網名很奇怪。
十年。
鄭見山點擊通過,然後十年發來一條消息。
“我是沐斯年。”
接着,就是一封一千五百塊的轉賬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