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會來。”陸雲亭眼中難掩哀傷,“不知道怎麼的,從忘憂閣離開後,我總是會想你,有時候做夢也會夢到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可是自從進了魔教,我真的好怕……好怕我會死,也怕你死,我怕我們死了就再也無法相見……”
裴昭摸了摸陸雲亭黑亮的頭發,“别怕,我不是在這裡嗎?”
陸雲亭的眼睛突然變得很亮,亮得有些發燙,透着幾分羞澀,又帶着幾分忐忑,直勾勾望着裴昭,“你……你喜歡我麼?”
裴昭一愣,這是什麼問題,有些奇怪有點暧昧,讓他不禁心跳加速,面頰發燒,甚至亂了呼吸,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喜歡,不喜歡怎麼會和你交朋友呢?”
陸雲亭:“我說的可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你看過戲文嗎?你聽說男女相愛嗎?”
裴昭好像突然明白了陸雲亭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他知道答案就在那裡,但那個答案好像隔着一層薄薄的紗,朦胧如夢,他看不見摸不着,但迫切想要看清楚。
裴昭不知怎麼回答,舌頭也不聽話,磕磕巴巴:“我……這……我們……”
裴昭正想捋直舌頭,唇上卻一軟,陸雲亭的唇貼到了他的嘴上。
裴昭感覺自己一顆心就要跳出來了,也不會呼吸了,腦子裡一團亂麻,但心尖炸開了一朵朵桃花。
裴昭先是傻眼,接着閉眼,情不自禁地回應着陸雲亭,迷迷糊糊被陸雲亭壓倒,解開衣裳……
陸雲亭十分熱情,也十分溫柔,兩人極盡纏綿。
恍惚間屋外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裴昭睜開眼,身邊空無一人,哪有什麼陸雲亭。
一切不過是場美夢。
花莫臣和白衣人閑庭信步,緩緩靠近他。
裴昭一見到仇人,怒發沖冠,大怒道:“魔頭,我要殺了你們!”
但他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隻能利用唯一能用的三寸不爛之舌,對着兩個魔頭破口大罵,想唾沫星子淹死他們。
“魔頭,陸雲亭在哪?快把他交出來!”
白衣人道:“來人,請陸二公子過來!”
花莫臣和黃衣人一走,陸雲亭果然來了。
他一見到裴昭,便憂心忡忡道:“你不該來的,這裡太危險了,你怎麼這麼傻啊?”
眼前人是心上人,裴昭在那個夢裡已經明白了。
他喜歡陸雲亭,所以夢裡的陸雲亭才會對他表白。
心上人活生生站在眼前,他唯恐是個夢,狠狠将陸雲亭摟入懷中。
“陸雲亭,我好想你。”
陸雲亭聞言,微微一怔,随即緊緊抱住裴昭,恨不得将裴昭塞進自己的身體。
陸雲亭的呼吸萦繞在耳畔,裴昭感受着陸雲亭的體溫和氣息,想起夢裡那些不可言說的暧昧,那些溫柔刻骨的纏綿,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陸雲亭的唇。
他并未察覺到屋外一直在死死盯着他的花莫臣。
花莫臣一見裴昭吻上了陸雲亭的唇,身子止不住發顫,死死咬住牙關,眼神寒氣逼人。
末了,他閉上眼,冷冷甩袖離開。
白衣人冷哼一聲,急忙追了出去。
堂内輝煌燦爛,但透着一種沉悶的氣息,白衣人挑開幔帳,就見花莫臣半躺在貴妃榻上,一口一口喝着喝烈酒,神色哀傷。
白衣人走到花莫臣身邊,拿出長箫,緩緩吹了起來。
他知道花花莫臣最愛這首曲子,為此他用了十年來學這曲子,不知此刻這曲子能否緩解他心中的苦悶。
“主上,裴昭闖進來了。”一個屬下慌忙來報。
花莫臣有了些精神:“讓他進來。“
他看了一眼白衣人,白衣人帶着屬下退了出去。
裴昭一見花莫臣就怒吼道:“魔頭,你把陸雲亭弄哪裡去了。”
“放心,他暫時死不了。”
花莫臣懶懶看他一眼,什麼也不說就從側門離開了。
“魔頭,别走。”
裴昭剛要追出去,卻見陸雲亭從側門進來,兩人撞了個正着。
裴昭緊緊抱住陸雲亭:“你跑哪去了,吓死我了。”
陸雲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去找了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等會你就知道了。”
陸雲亭說罷,就裴昭打橫抱起,放到貴妃榻上,情難自禁吻住裴昭的唇。
裴昭明白了陸雲亭的意思,啃咬陸雲亭的唇舌,熱情回應着對方。
開胃菜吃的差不多了,陸雲亭就用手指去試探裴昭是否準備好,誰知裴昭突然大叫起來,“等等等等……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扣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給我擦屁.股。”
陸雲亭面紅如桃花:“這……情人之見親.熱不都是這樣的,你忘了忘憂閣那幾個男子是怎麼做的嗎?”
裴昭腦子裡突然閃現出流紫和兩個男子亂作非為的那一幕,登時熱血沸騰,口幹舌燥。
他狠狠吻上陸雲亭紅潤的唇:“那我們快點試試。”
下一刻,裴昭就慘叫我來:“啊——疼死了,不行,我不做了,疼……”
裴昭捂着自己的屁.股爬起來,又羞又怕,委屈巴巴地望着陸雲亭:“這太疼了,你是不是弄錯了?”
陸雲亭也羞得不敢看裴昭:“就是這樣做的,我聽說頭一回是會有點疼。”
裴昭偷偷瞄一眼陸雲亭:“那我們……要不還我來吧?”
陸雲亭羞道:“你會嗎?”
裴昭捧着陸雲亭的臉亂啃:“一回生,二回熟,我悟性好,學什麼都快。”
陸雲亭也不想讓裴昭受罪,既然這種事總有一個人要疼,那還是讓他疼吧。
“好,你來吧。”
……
雲散雨收,兩人都精疲力盡,裴昭沉沉睡去,陸雲亭在裴昭眉間輕輕一吻,将裴昭收拾幹淨,自己去洗浴。
水霧氤氲,陸雲亭雪白的身上浮現出很多紅色吻痕,這些都是裴昭留下他身上的印記,是他給他的禮物,它們一個個都是絕世珍寶。
夜幕降臨,白衣人來到花莫臣殿内,見花莫臣恰好睜開眼,舉杯給花莫臣喂了一口酒。
待花莫臣有了精神,白衣人才緩緩開口:“你要如何處置裴昭?”
花莫臣道:“我自有主張,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白衣人沉默,不知道在思量什麼,半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