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亭觀察着蕭情:“你看起來很累,是不是太過操勞了?”
“我很好。倒是主上,這幾日瞧着清減了,還請主上放寬心,不要老想着不該想的人。”
陸雲亭淡淡一笑:“那什麼樣的人才該想呢?”
蕭情不答,卻是問道:“主上為什麼要把那個奴才留下來?這人我見了就讨厭。”
陸雲亭道:“流紫也是一個可憐人,無依無靠的,不留着他,他無一技傍身,出去了也是受人欺負。”
蕭情不滿道:“主上近來是越發慈悲了。”
陸雲亭道:“你今夜來找我該不是為了和我吵架吧?”
蕭情道:“我隻是想你了,想看看你。”
陸雲亭不能面對蕭情洶湧的感情,隻能回避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蕭情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見了我就要趕我走?”
陸雲亭道:“你累了,還是回去吧。”
蕭情突然一步上前,環住陸雲亭,将他的身子掰過來,對着他兩片薄唇,狠狠一吻。
陸雲亭猝不及防,征了一征,唇齒間都是蕭情霸道的氣息,他掙紮要推開蕭情,但對方力氣遠勝于他,他掙紮不脫,隻好用武,輕輕拍了蕭情一掌。
蕭情吃了一掌,後退幾步,喉嚨湧上一股腥鹹,他捂着胸口咳了一咳,微微蹙眉。
陸雲亭一看,沒想到他雖然控制了力道,還是不小心打傷蕭情,心中極為愧疚。
“蕭情,你怎麼樣?”
陸雲亭慌了一瞬,忙去扶住蕭情,一半愧疚,一半心疼:“我不是有意的,你——”
“哼!”蕭情冷冷甩開陸雲亭,一個起身,負氣離去。
陸雲亭望着那一個倔強的背影,慌了神,追了出去:“蕭情……”
蕭情隻做聽不見,大步往前走。
陸雲亭一個箭步擋住了蕭情跟前,摸着他的胸膛道:“還疼不疼?”
蕭情道:“心外不疼,心裡疼。”
陸雲亭一愣,無言以對:“我……”
蕭情沒有再看陸雲亭,默然離去。
暴雨滂沱,暗無天地的地牢裡,陸雲天發絲淩亂,面容憔悴,被兩條鐵鍊所縛,牢牢拴住。
阮七一步一步靠近陸雲天,逼近他,低聲笑了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陸雲天一見阮七,猜想阮七既然是陸雲亭的貼身跟班,此刻出現在紫月教,想來和陸雲亭是一夥的。
他不算意外,盯着阮七:“原來你和陸雲亭是一夥的。”
阮七一笑道:“這個你就說錯了,我對陸雲亭并無主仆之情,更瞧不起他,我除了是他的小厮之外,沒有任何關系,我和魔教教主倒是一夥的,但我還真不知道陸雲亭就是魔教教主,造化弄人啊。要不是陸雲亭成了魔教教主,說不定我已經殺了他。”
“你對我說這個幹什麼?”陸雲天一嗤:“你既然已經加入了魔教,陸雲亭定然待你不薄,你又來看我這個階下囚作甚?耀武揚威嗎?”
“我是來殺你的!”阮七突然掐住陸雲天的脖子,感到着他滾動的喉結,“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厭,每回出現在我眼前,都讓我不舒服。我見你了你就讨厭,早就想殺了你!”
陸雲天毫無懼色,嘲諷笑道:“陸雲亭養的狗果然和他一樣……”
“你找死!”
阮七一怒,手上微微一用力,扼住陸雲亭的喉。
陸雲天喘不過氣來,脹紅了臉,不斷掙紮,兩條鐵鍊随着他的動作鞭打着石壁,釘釘作響。
阮七很滿意他的表現,加重力道,陸雲天氣若遊絲,臉紅脖子粗,兩隻眼珠子不住往外翻,掙紮愈發無力,漸漸地眼神開始恍惚,不會轉了。
阮七慌了神,忙松開手,盯着陸雲天的喉結,眼神燒了一團火,漸漸變得不對勁了。
陸雲天得到喘息的機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咳了起來,沒注意到軟七的手突然纏上了他的腰杆,撫摸着他結實的胸膛。
陸雲天邊咳邊問:“你幹什麼!!”
阮七貼着陸雲天的耳朵:“你很快就知道了。”
陸雲天直覺不妙,阮七突然發狂般撕扯他的衣裳,一層層剝開他,啃咬着他光潔的胸膛。
他大驚失色,強烈反抗:“無恥!滾開!”
“還有更無恥的呢!”
阮七褪下衣裳 ,扳着陸雲天,就像拆開了一個玩具,開始施暴。
陸雲天瞪時慘叫:“啊——畜生,你給我滾!我要你不得好死!”
阮七哪裡肯聽,勒住陸雲天,将所有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他終于壓倒了陸雲天,他要把他打入深淵,踩碎他本就稀薄的尊嚴。
陸雲天震怒,破口大罵,痛苦難耐,生不如死,恨不得将阮七碎屍萬段。
可是五無論他怎麼掙紮,都逃脫不得,鐵鍊啪嗒嘀嗒,抽打着寂靜的黑夜,撕扯着他的神經,不得安甯。
這一夜,實在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