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宣玉瑤被蕭情關起來後,一直沒有見過蕭情,更見不到裴昭。
如今半月過去了,她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十分擔心裴昭的安危。
不過這幾天她的身子出現了一些反常的變化,腰酸乏力,食量大增,還特别嗜睡。
她暗自猜測可能是蕭情給她喂的藥有問題,才讓自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嚷嚷着要見蕭情,那些看守的人特别聽話,竟真的把蕭情請來了。
“你找我?”
宣玉瑤道:“不找你這個混蛋還能找誰?你快給我解藥!”
蕭情聽得一頭霧水,不覺蹙眉:“什麼解藥?”
宣玉瑤臉上一紅,怒目道:“你裝什麼裝?那天你給我和阿昭強行喂了那種……畜生才會吃的藥,一直沒有給我們解藥!你快把解藥給我。”
蕭情一聽,似笑非笑道:“這個藥可不是毒藥,沒有解藥的。”他故意盯着宣玉瑤的臉,笑得不懷好意,“再說裴昭已經給你解了毒,他就是你的解藥啊。”
“……無恥。”宣玉瑤又羞又怒,耳根子都紅了,她沒想到蕭情如此下流無恥,沒臉沒皮,隻能瞪着眼睛:“臭流氓,我懶得跟你廢話,我隻問你給不給我解藥?”
蕭情道:“都說了沒有解藥,我怎麼給你!”
宣玉瑤冷着臉:“那我要恭喜你的陰謀得逞了!我這幾日難受極了,不是你的藥影響了我,我怎麼可能這樣?”
蕭情一幅事不關己的表情:“你不舒服?那就請大夫啊,找我作甚?”
“你這個無恥之徒把我囚禁起來,我怎麼請大夫?”
陸雲亭吩咐蕭情把宣玉瑤關起來,看樣子是不打算折磨她,隻是不許她見裴昭。
如今她不舒服,蕭情懶得管她,隻是為了陸雲亭着想,還是給她找了大夫。
當然也許還有一個原因——他實在太悶了。
陸雲亭不願理他,他找不到可以說話的人。
宣玉瑤這個女人雖然吵鬧煩人,但能跟他說上話,也就不那麼煩人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大夫來了,給宣玉瑤把了脈,一開口就震驚兩人:“恭喜這位姑娘,你有喜了。”
蕭情一聽就樂了,這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啊。
宣玉瑤懷了裴昭的孩子,那裴昭和陸雲亭就再沒可能了。
宣玉瑤傻眼,不願相信:“大夫,你是不是号錯了,要不你再試試?”
她怎麼會懷孕?她怎麼能懷上裴昭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處置這個孩子?她和裴昭又該怎麼辦?
大夫凝神靜氣給宣玉瑤再次号了脈,還是原來的結果:“姑娘,如果老朽沒弄錯,這的确是喜脈。”
确定是喜脈,蕭情一顆心終于踏實了。
宣玉瑤道:“不可能,大夫,你一定是弄錯了,你再試試?”
大夫道:“姑娘,老朽資質淺陋,難以保證是否弄錯了。老朽感到你的脈搏和喜脈一模一樣,已有近一月的身孕,不過這隻是老朽淺見,姑娘可以多找幾個郎中看看。”
宣玉瑤不信,蕭情派人又請了幾個郎中來給她把脈,經過各個郎中的診斷,确定是喜脈無疑。
宣玉瑤怔忡,半晌沒言語。
蕭情一看,計上心頭,假裝安慰宣玉瑤:“宣姑娘,不必擔心,我相信裴昭一定會對你負責,他一定會做做一個盡職的父親。既然你有了身孕,就下山去找他吧。”
這一切都是蕭情造的孽,結果這個人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實在可恨。
宣玉瑤對蕭情有怨,但她腦子異常清醒,現在不是和蕭情置氣得時候。
為了孩子,為了她自己,她必須離開紫月教。
蕭情既然願意放她走,她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壓着怒氣道:“好,反正姑奶奶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待了,告辭了。”
“慢走不送。”
宣玉瑤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武林盟,卻發現武林盟主換了人,裴昭正在和新任盟主部署圍剿魔教的事宜。
宣玉瑤看着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突然猶豫了。
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裴昭她有了身孕,她不知道裴昭會怎麼待她,她更害怕裴昭說出那個她猜得到的答案。
但裴昭是孩子的父親,是她最疼愛的師弟,他必須知道她有了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