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左右,金屬牆壁籠罩的房間上空懸浮着藍色的天空,電流聲時不時從耳畔劃過;沈昔看他們三五成群,似乎沒有和自己一樣的?雖然不是什麼正統的i人世家、但多多少少還是要…主動起來。
畢竟自己目的性太強,變強和殺死那些禍害自己的反派并不沖突且同根同源。
這時,門又打開了,走進來四個人,兩男兩女,四處張望。
沈昔心裡悄悄松口氣,四個人,一般三個人的隊伍,那說明至少有一個和自己一起了?她上前本想打着召喚,沒想成有隻手從背後拉着了她。
沈昔回頭,看着一黑藍漸變中長發的男子站在了自己後邊。
說是男子,有些不為禮貌,更像是青少年的人;男子長發半束,冰白色長袍上散着微弱的熒光,他的臉被張黑色的面具覆蓋大半,眼睛透着清冷,卻又滲透着不易察覺的柔和,他嘴巴動了動。
“你也是一個人嗎?”
男子似乎有些緊張,手指捏着沈昔黑色的裝甲短裝袖子,生怕惹了她不開心一般。
見沈昔回了頭,他反而輕松許多。
“你好,我的名字是南休思,我在監察室見過你,和你的資料,你的名字是沈昔,對嗎?很高興認識你。”
這人似乎未免也有點太主動了?沈昔轉身看着他,面對着他伸出來表示言和的握手,沈昔微微怔住。
她覺得這人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還真就想不起來了。
她握着南休思的手,瞬間感覺清風拂過,涓涓溪流也似乎在這鋼鐵堅硬的飛艇船艙中流動,沈昔恍惚中,竟思索他莫名的熟悉?
難道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沈昔眼睛盯着南休思。
實在是想不起來半分,若是用力或者執著,腦瓜子嗡嗡的叫喚。
她禮貌點頭,“你跟何鑰一樣?是屬于輔助性的?我初來乍到,還沒考慮好分類,現在還是個普通的邊緣人,如你所見,所以…”
望着南休思,沒有電子義眼或者腦靈芯片的幫助,她沒辦法獲取對面任何人的數據信息,也沒辦法建立直接的感應,既然如此,還是要動手術植入一些的。
沈昔低着頭。
此刻,南休思已經握住了沈昔的手,他用力攥緊,而後松開。
“沈小姐打算和誰一起組隊呢?聽說沈小姐的獵殺技很厲害,不如先試試看?再決定自己要什麼樣子的隊友。”
呃,這是從何得來的?沈昔覺得吧,第一次見面就這麼點名道姓的說,說明這個人很了解自己?自己的體檢報告上也沒寫這些吧?難道是孟苒前些日子說的獵殺者的事兒?沈昔對此表示雲裡霧裡的,雖然隻是一個想法,可沈昔并沒有覺得邊緣人這個職業就位于最底層。
沈昔被握着的手出些汗,這個世界雖然以賽博為軸心以廢土末日為擴展,并摻雜克系神秘屬性,但這樣草率的決定某些事情的走向,還是有待商榷。
她像松開手,對方反而用力抓了一把,而後放開。
檢測台上的人放出微型追蹤器,将每個沒有隊伍的人兒分開做了标記。
沈昔的标記最簡單,就隻有一個圓圈,當然,可能她是在場唯一個沒有選擇自己發展方向的人,檢測台上一個金色卷發的美女走出來。
高跟鞋踩在金屬的地闆上猶為作響,沈昔看着她對自己而來,有些局促。
這姑娘長得成熟不說,簡直太美了,高挑的身材和絕美的面孔,鼻梁高挺和眼窩深情,雙唇透着血一般的紅色,美不勝收,光是看着就讓同為女生的沈昔覺得自愧不如。
她高傲的擡着頭,将一個玻璃手環扔給沈昔。
“戴在你的脖子上,你沒有任何芯片和裝置,我們沒辦法檢測到你。”
語氣實在是冷,就像是人身體還在赤道的沙漠中腦袋已經飛到了南極一樣冷。
外表火辣但聲音降低到了極點,這是什麼極限反差人設,沈昔心髒咚咚的跳;孟苒見沈昔怔住,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頸環替她裝好。
“這是Prisoner,是檢測用的,可以觀察你的狀态。”
“因為你的身體被破壞的太嚴重,就算是深知你的何鑰也沒辦法進行一些武裝改造或者技術提升,所以你先用這個吧。”
沈昔趕忙點頭。
小心的問,“這姐姐是?”
“噗!”孟苒撩開沈昔的頭發,湊到她的脖子邊邊、耳垂部位,小聲的告訴她,“這位是我們S級的檢測官,叫伊利斯,别看外面冷漠,實則内心更冷漠,她隻關注強者,像我們這種弱小的,她壓根不會搭理。”
“那我要努力變強了。”沈昔點頭。
帶好頸環,果然是方便許多,她的眼前出現一道橫空的電子屏幕,将她的眼前的整個世界收納其中,包括整座飛艇的設計層級。
沈昔驚歎,然而電子凝合的耳麥卻傳來那位S級檢測官不耐煩的催促聲。
伊利斯真的很冷漠,以至于沈昔都懷疑,她的職業是不是跟自然系有關的,比如說什麼冰火兩重天?
她順着頭頂上空的微型追蹤器向電梯處走去。
這裡的電梯并非是大家一夥兒人的共同,而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
透明的罩子不遮蔽任何東西,在圓形的試煉場邊緣。
這個試煉場成上大下小的倒立狀,等到大夥都到了各自的位置,電梯門并沒有打開,而是頭頂上空的防護罩率先打開了,用來遏制逃兵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