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兒,你長得倒是挺标緻,不如你留下來陪我解悶,我就放了他,你看如何?”白衣男子挑了挑眉,望向昭昭道。
不知為何昭昭覺得透過白衣男子的眼底,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昭昭見她們二人已呈敗勢,決心先周旋一番,不想将鐵面也無辜牽扯進來。
“好,我留下來陪你,你放他走!”
而後她低聲與鐵面道:“鐵面兄,你我二人萍水相逢,多謝你多次舍命相救,但如今你我已無勝算,不如你先離開,我在此與他斡旋,你幫我去上京城的巡撫司找一個叫沈澈的人,他會設法來救我!”
鐵面固執搖頭,緊咬牙關道:“要走一起走!”
白衣男子見鐵面執着,心裡覺得這二人甚是有趣,便饒有興緻的與昭昭四目相對道:“小美人兒,你說我是該聽你的,還是聽他的呢?”
“你不是想要我留下來?自然是該聽我!”昭昭說着便要從鐵面背上下來,可這鐵面卻怎麼也不肯放手。
白衣男子搖搖頭,輕勾唇角:“看來這位鐵面兄可不怎麼願意配合啊!”
昭昭感受到鐵面運氣已久,此時積蓄的内力已足夠他殺出重圍,他舉起驚滅身體飛旋而起,向前一揮,圍住他和昭昭的小喽啰,頓時便被劍氣所傷,倒地不起。
白衣男子見此狀況,忙拔劍而出,朝鐵面飛身刺來。
鐵面手握驚滅運氣而上,驚滅瞬時間如一條水蛇搬纏住了白衣男子的劍,白衣男子心下一驚,預料之外,動彈不得。
隻見鐵面輕彈劍柄,驚滅瞬時間伸展,劍氣自劍身而出,直指白衣男子的面門。
白衣男子未料到鐵面的内力如此強悍,被劍氣逼得節節敗退,而驚滅傾洩而出的劍氣,仍是在一霎間将白衣男子的面頰劃傷。
“抓緊我。”與此同時,鐵面低聲向昭昭道。
鐵面點地而起,好似一陣輕風,便帶着昭昭飛出了山寨。
這一次昭昭才真切看清楚了他輕功的路數,原是孫家的輕功飛雲探日。
這是昭昭姨父家的上乘輕功,放眼整個江湖無人能及。
隻是,孫家輕功從不外傳,可她從不記得姨父和姨母的雲邊小築裡有他這樣一個弟子啊?
但這确是飛雲探日無疑,他的内功如此深不可測,難道是姨父後來收的關門弟子?可是他的劍招卻又不像是孫家的招式,昭昭對此有萬分不解。
鐵面帶着昭昭飛到小花藏身的山洞,這才将昭昭放下,從懷裡取出一顆藥丸遞給昭昭:“将這藥丸服下,可解那幽香化功散。”
昭昭對他并無防備,接過藥丸不假思索的吞下,她隻覺有一股溫熱的藥力,自經脈流向丹田,不一會兒便恢複了六成功力,手腳也恢複了原本的輕盈。
“鐵面兄,你與南國雲邊小築的孫家,可是有什麼淵源?”昭昭思躊半晌,還是将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鐵面思躊片刻,實話實說道:“幼時在南國遊曆,孫大俠見我骨骼輕盈,又與他頗有緣,便将這飛雲探日傳授于我,說是他的門内弟子無人能學,不想此輕功失傳。
昭昭笑道:“那看來我與鐵面兄你也頗有緣份,我的飛雲劍訣也是姨父所傳,我們的劍訣與輕功原是一套呢!”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先送你們回城,以免被那些歹人追上。”昭昭見鐵面突然身型一頓,扶牆道。
昭昭拍拍腦門道:“你看我這腦子,竟忘了我們還在逃命,還是鐵面兄深思熟慮,我們快走!”
三人躲躲藏藏,才走到了鐵面的馬旁,鐵面将昭昭和小花扶上馬,自己卻準備離開。
“鐵面兄,你要去哪?你身上有傷,何不随我們回上京治療?”昭昭急切道。
隻見鐵面抱拳道:“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便輕點地面,飛身而起,昭昭不知為何心下有些失落,卻也知以自己的輕功,定然追不上他,隻好作罷,帶着小花朝上京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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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躲在樹後,見昭昭她們走遠,才将鐵面具緩緩摘下,靠着樹幹跌坐在地,鮮血不受控制的自口中噴湧而出,他隻覺眼前一陣模糊。
過了半晌,他看見遠處有穿暗衛服的人跑來,手中驚滅的劍柄不自覺地握緊,直到看清是玄甲衛的靴紋,這才将手松開,放心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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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帶着小花回到冷府時已近破曉。
莺時見昭昭平安歸來,忙迎上來。
“小姐,你去哪啦?可把我給急死了!”莺時滿臉幽怨的望着昭昭。
王朗此時也迎了上來道:“昭昭姑娘,可有碰上大人?”
昭昭搖頭。
王朗點燃一個信号彈,信号彈在冷府上空炸開,預示着昭昭已經找到,通知所有人返回巡撫司和玄甲營。
“沈澈親自出去尋我了嗎?”昭昭詢問莺時道。
莺時肯定的點點頭:“姑爺見沒有你的消息,說什麼也要親自去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