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茗,來我們來劃拳!”她拿着酒杯朝孫茗茗走去,右手搭上孫茗茗的肩膀,吊兒郎當道。
茗茗已然醉得找不着北,隻能睜開惺忪的睡眼,随意找了個方向伸出雙手作出劃拳的姿勢。
“一心敬啊,哥兩好,三星照,四季财......”
唐極鷹将她的雙手握住,望着她眼中盡是無奈。
“好了,茗茗,我們該回家了。”他低聲輕哄道。
“回家?”孫茗茗眉頭微皺,似是不滿意這個說法:“不要不要,我和昭昭姐說好了不醉不歸的!”
唐極鷹隻能順着她的話道:“是啊,可是你現在已經醉了,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嗯?我醉了嗎?”
孫茗茗向唐極鷹湊近,酒氣輕吐在他臉上,他立時怔住,不自覺做出了一個吞咽的動作,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卻見他輕輕将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嗯,醉了。”
他似是十分不自在,隻能敷衍的回答着孫茗茗的話。
他與赫連殺神對視一眼,二人分别将茗茗和昭昭拉到自己身側。
“各位,我帶茗茗先行一步,改日再去拜訪各位。”
隻見,那唐極鷹将孫茗茗橫抱而起,右腳輕點便飛出窗外。
王朗到此時才發覺,他竟也是個高手!
赫連殺神望着二人離開的背影出神,他的輕功已入化境,看來此人不隻是高手這麼簡單,以他的功力應該早已揚名整個武癡榜,可是武癡榜上卻并沒有他的名号,難道他用的是假身份?
人已然走遠,他再想這許多也确實是無甚多用,他交代好王朗和小花饞着莺時,自己則是扶着昭昭先行一步。
“我到底是哪裡不夠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昭昭指着赫連殺神的鼻子一臉不服。
赫連殺神無奈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你不是青雲哥哥嗎?還是鐵面?還是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身份?”昭昭東倒西歪的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赫連殺神再一次不厭其煩的将她扶好,向她解釋道:“是我,面癱怪,赫連殺神。”
昭昭這一次卻眉頭緊簇,似是不太滿意這個回答:“面癱怪?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又沒有叫你來,快從我的夢裡出去!”
“這不是夢,昭昭,這不是夢......”赫連殺神眼見昭昭的神情由喜轉悲,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算了,面癱怪,既然你都來我夢裡,那我們聊聊。”昭昭面頰微紅雙眼微眯,拿手點了點赫連殺神的心口:“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就是這裡,會痛,會酸,會亂跳的那種喜歡。”
赫連殺神望着她認真道:“我有。”
“哇,沒看出來啊,你這個大木頭還會喜歡别人?”昭昭立時調侃道:“是哪個女子啊?說來聽聽!”
赫連殺神眼神複雜,死盯着昭昭的醉顔,咬牙切齒小聲道:“就是你這個笨蛋啊。”
“啥?你再說一遍,剛才風太大了,我沒聽清!”昭昭将耳朵貼近他,向他勾了勾手。
赫連殺神十分無語的将她又一次扶正,嘴角抽搐:“算了,沒什麼。”
而後,不論昭昭再說什麼,他都咬緊牙關,不再理會。
昭昭見他不再理他,便一直追問他:“喂,你怎麼還莫名其妙生氣了?”
酒後的昭昭異常跳脫,最後,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昭昭弄回南苑别邺的房間内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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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等他轉醒後,就暫時不會有事了。”
林驚雨用衣袖擦着額間的汗珠,趙謙見狀從懷間掏出一方手帕遞給她。
“多謝你......”趙謙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擠出一句道謝。
林驚雨搖搖頭,面上看不出情緒:“不必謝我,若不是因為他是我趙國的肱骨之臣,以你我的關系我定然不會救他,我不過是為了趙國的江山社稷,此事與你無關。”
“阿雨......”林驚雨的話咄咄逼人,趙謙這人嘴笨,一時之間被逼得啞口無言。
南夜見林驚雨針對趙謙,忙在二人之間調和道:“林姑娘,你與子虎哥哥之間是否有什麼誤會?”
“誤會?那年我與他定情,他卻突然不告而别,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這也叫誤會?”林驚雨忿忿道。
“那是因為我知你已與那馮家二郎定親,你們兩家門當戶對,你與他自小親梅竹馬,于你,他确實是良配。”隻見趙謙頓了一頓,又艱難開口道:“而我呢,不過是一個江湖客,你跟着我居無定所,還要躲避仇家的追殺,這,不是你一個官宦人家的小姐該過的日子......”
“你不是我,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又怎知我不是甘之如饴?”林驚雨微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