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
門被打開,開門的竟是一個妙齡少女,大約隻有十二三歲的模樣,她笑面如花,友好的看着沈澈和昭昭。
“今日王府無人,不止二位來尋何人?”見他們二人不語,少女看了眼沈澈,又看了眼昭昭,最後決定還是與昭昭交談。
昭昭這才發覺這女子與常人不同,她右邊的瞳孔,竟是金色的!
少女似是注意到了昭昭差異的眼神,下意識不自在地回避。
沈澈這才将懷中陛下給的信物拿出,低聲與少女道:“我們是南國來的使臣,要找臨安王共商要事!”
少女聽到她們二人是要找臨安王,這才放松警惕,道:“師父今日去了軍營,還未回府,二位請進,不如先在府中笑坐,星遙先給二位備茶。”
昭昭望向沈澈,沈澈輕輕點頭,二人便一同跨入臨安王府。
正當少女去備茶之際,昭昭低聲與沈澈耳語:“你看到她的眼睛了嗎?”
“應該是樓蘭的質子,臨安王前年新收的徒弟沒錯了。”沈澈猜到昭昭想問什麼,率先答道:“她似是能掐會算,但是有一隻眼與常人瞳色相異。”
“看她的穿着談吐,臨安王很是寶貝這個徒弟?”昭昭見女孩面容姣好,十分八卦道。
“他這麼多年隻正經收過這一個弟子。”沈澈側面回答了昭昭的問題。
昭昭聽更加震驚了!
樓蘭曾于南國開戰,這臨安王如此寶貝一個樓蘭的質子徒弟,莫非是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二位貴客稍安勿躁,我已經讓師父的親兵前往軍營通傳,師父見我書信,必會盡快回府。”樓星遙有理有節,完全一副南國女子的模樣。
“有勞姑娘了。”沈澈有禮有節。
“二位是從趙國來的?”樓星遙與昭昭閑聊。
昭昭笑道:“是啊,我們是上京人。”
樓星遙聽到上京二字神色有些動容,卻很快掩飾,微笑着向昭昭詢問道:“上京可有一戶姓藍的府邸?”
“藍忘憂倒是姓藍,隻是不止他家是否是你說的那戶姓藍的人家。”昭昭思考良久這才拍了拍腦門道。
“我也不知,隻知阿姊當年是與一個趙國的藍姓少年私奔。”樓星遙苦笑着搖頭。
習武之人耳力極好,昭昭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便擡頭張望。
隻見來人着一深藍色長衫,風姿卓絕,如果說沈澈像是一匹劍眉星目的頭狼,那此人便更像是長空振翅的雄鷹,一個眼神便能将任何人看穿。
他與沈澈不同,因常年帶兵上陣殺敵,他的身上存在一股浩然正氣,眸光如烈日當空般灼灼。
隻一眼,昭昭便确認,他就是臨安王。
“了了,怎的又私放人進府?”臨安王看着樓星遙并無責怪,而隻是關切道。
樓星遙恭敬行禮,低聲道:“徒兒知錯,徒兒先行告退。”
待樓星遙離開後,臨安王這才對沈澈昭昭二人開口。
“不知二位登門拜訪,究竟有何要事?”
“伊蘭人卷土重來,恐怕要對趙國與南國不利,陛下派我前來,與臨安王共商大事。”沈澈将虎符掏出,亮與臨安王。
昭昭大為震驚,陛下這次當真铤而走險,他竟然會把虎符這種能夠号令三軍的東西,交給沈澈?
她轉念一想,不過陛下興許是覺得軒轅山莊高手如雲,沈澈此次與他們結伴出行,定當不會出什麼纰漏。
“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臨安王看到虎符神色一變,主動與沈澈交談。
沈澈抱拳道:“在下趙國巡撫司使沈澈,特來向王爺求助,共抗伊蘭。”
“我的鐵甲軍前日裡來報,卻有伊蘭人的蹤迹,隻是他們向來擅長隐藏動向,我還并未找到他們在南國的據點。”臨安王不再遮掩,而是說出實情。
“我們在虎城的武林大會發現伊蘭人的蹤迹,但在南國,我并無實權,望王爺能與我們前往虎城一探究竟。”沈澈說出自己的訴求。
昭昭此刻十分佩服沈澈的演技,什麼叫在南國沒有什麼實權,他在趙國不也就是天天調查調查朝中文武百官的家私以及有沒有貪污腐敗等案子嗎?
他在趙國也沒有實權啊,隻不過是沾他兄長的光才能白得一職位。
此次,應當也是因為神肆與上官雲在破一起大案,聖上才會派沈澈前來辦這件要事吧!
“我可以與你們一同前去,但我無诏不得擅入虎城,遂隻能帶一百親兵與你們悄悄前去,不得暴露身份。”臨安王解釋道。
昭昭這才知道,一代武将也會有這許多的不得已。
“多謝王爺相助,時間緊迫,我們還需盡快上路。”沈澈見臨安王點頭,催促道。
三人整裝待發,卻被一個清脆的聲音喊住。
“師父,帶了了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