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邦州靠岸,林清與将他們送出船艙帶着樓星遙與他們告别。
他曾立誓,隻要趙國與南國的盟約還在,他便永不踏北境。
“就送你們到此。”
“多謝。”沈澈抱拳。
林清與同樣抱拳回應。
“昭昭姐姐,我們還會再見嗎?”趙星遙雖與昭昭認識不久,卻十分喜歡昭昭,望着依依不舍。
“一定。”昭昭上前環抱住趙星耀,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以示安慰:“等趙國和武林安定下來,我定再去南國尋你,下次你可要好好帶我遊覽南境啊!”
“嗯!”樓星遙眸中閃着星光,點頭如搗蒜。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告辭。”
沈澈與昭昭抱拳與林清與告别,便一起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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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朝宗門昨夜被滅門了。”
“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連那看門的大黃狗,都死狀凄慘。”
“知州下令封口,你們都當耳旁風是吧?不要命啦!快給老娘滾回家!”
兩個少年激烈在門前讨論着,卻被一叉腰的中年婦人一邊揪着一隻耳朵拉回了家。
“娘,痛!”
“娘,我再也不敢了!”
昭昭和沈澈剛進城就看見此景像,皆是心下一驚。
朝宗門是邦州第一大江湖門派,怎會被輕易滅門?
二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便心照不宣地往朝宗門方向趕去。
門前圍滿了兵馬司的人,見來人是沈澈皆恭敬行禮。
“沈司史。”
“朝宗門昨夜究竟發生何事?”沈澈沉聲詢問。
帶頭的捕頭恭敬行禮,答:“昨夜朝宗門一夜被屠,所有人都沒有外傷,七竅流血,死狀凄慘。”
昭昭聽完,便想進入查看。
沈澈伸手攔下,先腳踏入門内,走在昭昭前方。
昭昭雖身在江湖,卻被軒轅朗保護得極好,哪裡見過如此殘忍的畫面,剛踏進門她便沒忍住幹嘔了一下。
“若是受不住,便在門外等我罷。”沈澈見昭昭不适,勸道。
“無妨。”昭昭調整好狀态,仍是倔強跟了上去。
沈澈上前查看屍體,發覺屍體均是被霸道内勁震碎内髒而亡!
放眼望去,南境和北境能擁有這麼深厚内力的人,可謂屈指可數。
他算一個,蘇聽河算一個,若說是還有誰,那便隻有百葉門門主唐燼,難道此事與他有關?
可百業門一向不踏北境,不與武林争鋒,怎會突然屠戮朝宗門上下百十餘人?
“他們是被震碎内髒而亡?”昭昭望向沈澈皺眉道:“誰能擁有如此強的功力,瞬時間讓這百十餘人同時喪命?”
沈澈不語,隻輕輕搖頭,并未将他的猜測告知昭昭。
他差人拿來筆墨紙硯,寫下一行字,便從懷中掏出一枚哨子,吹響。
一隻白色的信鴿很快飛來,他将紙條纏繞在信鴿的足踝之上,便将它放飛。
“我已傳信通知兄長,他很快便會帶人前來徹查。”沈澈跟帶頭的捕快交待道。
說完,便拉着昭昭離開。
“我們不在此等沈都尉過來嗎?”昭昭不解。
“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如今趙國危機四伏,我們得速回上京進宮面聖從長計議。”沈澈解釋道。
“備馬!”
看來沈肆的确管教有方,手下的人辦事倒是十分利索,那兵馬司的捕頭很快牽來兩匹馬。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除去朝宗門之外,怕是還有别的門派要出事。”沈澈側身,凝重望向昭昭道:“今夜我們怕是要趕路了。”
昭昭沒有再多問,飛身上馬,疾馳而去,沈澈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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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趕到上京時,天色以近破曉。
二人徑直來到巡撫司,司裡卻空無一人。
正當二人準備離開之際,王朗從外面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大,大人...您沒死?”王朗先是不可置信,後卻神情凝重:“出事了。”
他看了眼昭昭,臉色複雜,最後還是選擇小聲與沈澈耳語。
沈澈聽完,亦是神色凝重,不知該如何開口。
“昭昭,你聽我說,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很難接受,但你一定要冷靜。”
昭昭見沈澈突然神情大變,心中隐隐浮現出一絲不安,但她還是順從點頭。
“軒轅山莊,出事了......”
這句話像一個魔咒,凍結了昭昭的七竅,後面她隻能看到沈澈在不斷地與她溝通着什麼,卻無法辨識出,他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