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從輕處理的話到底沒有能夠說出來。
【用不着擔心啊,王剛他又不重要,一次讓處處讓,我們大宋不就直接變成軟柿子了嗎?在說,我們雖然沒有很厲害的武将……】
本來還昂首挺胸,高高興興在着這場“隔空交流”的瓜的武将們,一聽這話當時垂頭喪氣起來。
【但是過幾年狄青就要嶄露頭角了!他也是很厲害的武将。】
狄青?狄青是誰?
這下不光是武将了,文官也開始眉來眼去。
【之後我們會打勝仗的!……嗯……算了,好像打了勝仗你們也是這樣求和,可惡啊可惡,不要以和為貴,支棱起來啊。】
“這次敲打敲打,财産充公把人扔回遼國……”
【哎,這樣軟弱,**還說我能長命百歲,這是一定要我經曆靖康之難受罪啊。算了!】
這下好了,這聲音壓根不聽對話了,像是陷入了什麼痛苦之中,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靖康之變這也不是我這個廢物能改變的,大宋積貧積弱,面對豺狼虎豹一個比一個跪得快,我難道能讓他們不跪?還是摸魚工作,得過且過。】
安靜,比上一次還要讓人心驚膽戰的安靜。
軟弱。
積貧積弱。
跪得快。
每個詞像是刀一樣往能夠聽到的人的耳朵裡紮,坐在高台上的宋仁宗臉都黑了。
宋仁宗一開始也不滿,憑本事抓的人為什麼要放給遼國。
當時他們讨論的時候,你一言我一句,從打仗傷民到以天下為重,讓宋仁宗放棄了自己的“面子”,勉強接受了。
但聽到“心聲”和章得象這有來無往的吵架的時候,心情是像過山車一般波瀾起伏的。
好心情終結在讓人相當不安的“靖康之難”上,再然後的評價更是一個比一個傷人。
大宋有這麼差嗎?
宋仁宗這麼問自己。
大宋真的是在“跪”嗎?
呂夷簡也這麼問自己。
他是主和派,這次的讨論他的立場也左右了結果。
在他看來,王剛對大宋暫時也沒看出什麼危害,但作為間諜,還是一個已經被抓住的間諜,送走是好事,至于“心聲”想那王剛也說不出去。
難道不是好事嗎?
簡單把這件事揭過去,大宋又能有一段時間的和平。
【哎,怎麼不說話了都?不會是要想着和人一起再送點東西賠禮吧?可惡,早知道說這麼讓人心梗的事情,我應該帶個耳塞的。】
他心梗,朝堂上的其他人更心梗。
呂夷簡是主和派,有人是主戰派啊。
“陛下。”
“陛下!”
“……”
不約而同,韓琦等主戰派站了出來。
“陛下,我們請求直接處死王剛。”
“這還是有點太過了吧?”宋仁宗沒說話,有人猶猶豫豫地站出來和他們打擂台。
是呂夷簡派系的人,他自覺自己揣摩到了呂相的精神,不能讓人影響到呂相的決策。
宋仁宗沉默着看台下打擂台,這樣的場景,無論是他上位之前還是之後,都見過太多次了。
等百官們吵出來個結果,他再拍闆決定。
但……
吵來吵去,直到天光大亮,按道理要下朝,開始今天的公務時間了。
“咳咳。”宋仁宗咳嗽了一聲,台下安分了。
“還是把這人關着吧,遼國不要我們就不給,待遇的話放死刑犯那邊。”
這态度幾乎是偏向主戰派了。
主戰派的韓琦吵架的時候氣得火冒三丈,一下眉飛色舞起來。
“陛下明德!”
這下應該……
等等,怎麼沒聲音了?
宋仁宗蓋章定論後,自覺自己這個辦法還不錯,應該沒有那麼“軟弱”,主戰派很滿意,呂相表情也還可以。
本以為會有心聲來誇一下他的“殺伐決斷”,卻意外沒有一點聲音。
回想起來好像剛剛一直也沒有聲音,難道……
【哎?下課,阿不,下朝了嗎?可算結束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決定,算了,我不想聽那些氣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和宋仁宗想得大有出入。
從心聲的内容來看,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朝堂吵的内容!!!
也不知道他沒有“以和為跪”!
不,不會吧?
宋仁宗還有一點期盼。
【**真的太牛了,不光有熱搜可以看八卦,居然還有小程序遊戲,這造橋也太有意思了,賽博和珅體驗感拉滿了!嘿嘿,來是come,去是go,貪污造橋款gogogo!】
不是,真的一點沒聽啊?!還去玩什麼遊戲了?!
可惡,給我放尊重點啊!
等等,什麼貪污,誰貪污了造橋款啊?這個和珅又是誰?說明白啊!
這下好了,不光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得正反饋的宋仁宗,其他人也提心吊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