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群不明所以地看向賀真,發現是個自己沒見過的陌生面孔,看着倒是挺唬人的。楊一群有些擔心自己會輸,反對的話剛到嘴邊時卻突然看到了他身邊那匹馬。
那不是最近新來的刺頭嗎,楊一群也試圖馴服過,但失敗了。
楊一群眼珠一轉,大聲對賀真說:“你替他比可以,但必須騎那匹馬,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賀真撫摸着威風,順勢答應下來:“可以。”
楊一群騎着馬來到賽道,賀真也牽着威風慢慢走過來。楊一群見狀,沒忍住開口嘲諷:“别逞強,一會兒上不去馬就丢人了。”
賀真瞥他一眼,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動作比楊一群還标準一些。
楊一群看着賀真的動作,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賀真騎在馬上,靜靜地看着楊一群,無聲催促他開始比賽。楊一群不想被賀真看扁,心裡憋着一口氣也站上了賽道。
楊一群和賀真的比賽方式很簡單,兩個人騎馬繞賽道跑兩圈,誰到達終點的速度快就是勝者。
馬術師作為裁判,确認兩人都準備好之後喊了開始,同時手中秒表開始計時。
馬術師喊出“開始”的瞬間,威風仿佛知道自己在比賽一樣,揚蹄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起步就與楊一群拉開了距離。
楊一群看到威風沖出去的動作就知道不好。威風潛力好,當初他看到時也心動過,隻不過最後放棄了。
也不知道賀真做了什麼,竟然真讓他把這烈馬馴服了。眨眼間的功夫,楊一群和賀真之間的距離就被拉開不少。
楊一群心裡着急,看着對方速度越來越快,楊一群隻好孤注一擲加快速度,朝前面的賀真追了過去,企圖縮小兩人之間的距離。
可這時突然發生變故,楊一群騎着的馬速度不減,卻忽然之間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發瘋一般地想把楊一群從身上甩下來。
賽場邊的人齊齊變了臉色,馬術師心道不好,沖到賽場裡想止制住發瘋的馬,這馬也是最近到底,性格十分溫馴,怎麼會突然像發瘋了一樣?
賀真也發現了旁邊的異狀,立刻勒馬往楊一群那邊過去。楊一群努力拽着缰繩,伏在馬背上避免自己被甩下來,可是那馬絲毫沒有要停下的迹象,他快堅持不住了。
等到下一次馬兒發瘋,楊一群的缰繩下意識脫手時,他腦子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楊一群以為自己被馬甩下去,高低得傷筋動骨了,結果卻忽然感覺自己即将摔下來時被一道強有力的力量撈住了,下一秒就像一個沙包一樣趴在馬背上被颠地天翻地覆:“你……慢一點……嘔!”
賀真騎馬過去,看楊一群快摔下來時伸手撈了一把,拽到楊一群手臂的瞬間另一隻手也松開缰繩使勁将人拽上馬背,威風還很貼心地将楊一群的位置颠正了一點,可惜楊一群沒感受到。
馬術師和工作人員已經沖過去察看那匹馬的情況了,這邊楊一群也在被人從馬上卸下來,下來時還捂着嘴一副想吐的樣子。
“你們沒事吧?!”卓鹭元先沖了過來,他剛才看到賀真撈人的動作心都快跳出來了。馬甩人的力道有多大,賀真那下說不好手臂都會被那力道帶着受傷,實在是太危險了!
賀真活動了一下因為救人而酸麻的手臂,還好隻是用力過度。還好楊一群體型适中,如果對方再胖一點,他就真的沒辦法了。賀真确認自己沒事,才回答卓鹭元:“沒事,隻是用力過猛有點酸疼而已。”
卓鹭元有心想說他兩句,但看着一旁半死不活,兩條腿抖得像商場旁邊氣球人一樣的楊一群,還是把話咽了回去,轉頭問馬場的負責人:“這就是你們馴的馬?”
卓鹭元他們都是富家公子哥,馬場負責人根本得罪不起,伏低做小賠罪的同時将馴馬師喊了過來:“抱歉,都是我們管理不當。你們怎麼回事,這種沒馴好的馬也給客人騎?!”
楊一群被人扶着去廁所洗臉,回來之後臉色總算好了點:“沒馴好?我怎麼看着這馬像是發病了。”
馬術師苦着一張臉,解釋的同時心裡也覺得納悶:“這匹馬平時很溫順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已經帶下去讓醫生察看情況了。”
賀真想着剛才那馬的樣子,八成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于是上前一步問那馬術師:“是誰負責喂馬的?”
馬術師似乎想到什麼,臉色有些難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馬場負責人一看不好,勒令馬術師說實話:“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
馬術師隻好說實話:“是前段時間新招的小何。我見他什麼都做不好,就讓他去喂馬了。”
“那人呢?給我叫過來!”負責人喘着粗氣,今天他要是不給這幾位爺一個交代,怕是他的馬場也不能好好開了。
“走了……”馬術師見負責人臉色不對,連忙解釋:“他剛才接了個電話,說自己家裡人生了急病,今天請假了。”
賀真順勢接上一句:“我猜他家裡人的病大概不會好了。”這人應該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