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杜若?”
“怎麼了?小布你頭暈不暈,惡不惡心,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你叫顧杜若?”
他點頭,一堆記憶湧上心頭,我忙說:“杜若兄?我是布歸,你以前叫我布道友的!”
“我叫顧德,顧杜若是我七歲之前的名字,小布你怎麼知道的?”顧杜若神色嚴肅起來,他将手術刀比在我的脖子,“你是A區的人?他們派你來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啊,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我脖子故意往前湊,刀十分鋒利,我感到血流出來,涼涼的手術刀割開皮膚,傷口有些微疼,有些癢。
“你的記憶有些混亂,因為你剛剛吸入綠斑姬尺蠖蛾的鱗粉,你看到了什麼?”博士,也就是顧杜若将氧氣面罩一樣的東西從我臉上取下來,我聞到的苦澀立馬淡了許多。
“青棠城,百尺樓,合歡宗,晨城,你都不記得了?”
“從沒有聽過。”
“那你還記得你會腦袋開花嗎?”
“這些都是你看看到的幻覺嗎?”顧杜若放下刀,放進一個盒子裡,湊近扳開我的眼皮,看我的眼球,又叫我張嘴,他在看我的嗓子眼,“恢複得不錯,就是記憶有些紊亂。”
我仔細觀察顧杜若,之前他是修仙打扮,現在戴上眼鏡倒是不太容易認出來,而且我一直以為他死得渣都不剩。
眉眼沒變,比修仙世界的他多了一份科學怪人的瘋狂,也可能是我比較喜歡他腦袋開花的造型,對于人形就沒那麼關注。
“你看到的我是什麼樣子?”
“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烏桕大蠶蛾。”我努力回想,但是想不起他人形的模樣,隻是個模糊的人影,不過直覺是他,而他橘紅色的翅膀仿佛刻印在我的大腦,接着一朵大嘴花在我腦海裡冒出來,那朵叫我過敏嚴重的花,“還有熒光大嘴花!花瓣上有尖刺,一摸還會縮回去,摸起來滑滑的,花芯是許多小舌頭,鮮紅色。”
“花是植物的□□官,你夢到這個,說明你對我有性幻想。”
“或許吧,而且我杏皮就這樣,不是你,也是别人,之前青春期還夢見過燒水壺腦袋的肌肉男,他糕潮很有意思,不是呻吟,而是熱水壺燒開的鳴叫。”
顧杜若沒說話,隻是低下頭,不知道在腕間電腦上記錄了什麼,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接着說,嗯……你還夢到過什麼頭?”
“狼頭狗頭鳥頭,這種動物頭比較多一點,食物也不是沒有,漢堡薯條麻辣燙頭都有,少一點的是機器,有一個攝像頭,我們做的時候,他偷偷錄像,我不喜歡,給他砸了,後面就不怎麼夢到機器了……”我想起金屬的觸感,“主要是金屬冷的時候太冰,熱的時候太燙,體驗感極差。”
“哈哈。”顧杜若幹笑,“小布,你的性幻想十分豐富且獨特。”
我看着他的臉,腦海裡那朵大嘴花在跳舞,沒忍住,我一下坐到他的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大拇指捏捏按按,點着他的鼻子,歪頭問他:“這裡真的不能裂開嗎?那次你裂開,真的好帥!我立馬就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