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玩?”
風樹沒有轉向關一月,他的金屬手指也按在那些金屬刺尖上。
“有點,它好像是……刺刺的。”
關一月喝水的動作一頓:“你說刺刺的?”
“不是嗎?我的數據庫顯示應該這麼形容它。”風樹這會把刺團放到了桌面上,關一月注意到他觸摸尖端的動作謹慎許多。
這可就有意思了,風樹沒有說那些東西“尖尖的”而是說“刺刺的”,“尖”是視覺的形容,而“刺”是感覺的形容,關一月不是不知道風樹有感受系統,不過見證到風樹在這方面的表現還是第一次。
關一月把水瓶放到一邊,而這時風樹也轉向她了。
“你還記得嗎?”他此刻外形粗糙像個異形,但詢問的語氣讓關一月想起熱切的犬類,“在‘那個地方’,我磨出來兩塊彩色的石頭,當時你特别喜歡它們。”
“……啊?”
關一月茫然發出一個音,她丁點想不起風樹說的什麼石頭,而風樹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
“你把它們帶到了克魯茲,所以你肯定是喜歡的,但是後來走的時候沒有帶上,它們就和很多東西一起留在那裡了。”風樹又戳了一下刺球,“磨那兩塊石頭的時候,打磨機磨到我的手,産生了一些冗餘數據,我判斷這會耗費額外的能量與算法,就把相關模塊關掉了。”
這番叙述對關一月的回憶沒有丁點幫助,不過說起搬到克魯茲時帶的東西,關一月倒是想起許多,隐隐約約,她記得自己确實有風樹說的那兩塊石頭。
“這麼久了,忘記也很正常吧。”關一月最後自語總結,她又坐回主控台旁邊,“我畢竟過了記憶力最好的年紀……那你現在還要關掉嗎?”
風樹略一思索。
“不會了,目前我們是安全的。”
“那挺好,我覺得會很有意思。”
再度提到了“意思”這個詞,關一月覺得有些熱,她換了個坐姿,低頭擺弄腕部功能機,但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面,總是遊移到對面的風樹身上,關一月索性換了張椅子,坐到風樹旁邊,用腳踢踢他。
風樹轉過臉看她,有趣,他還知道給自己捏上臉,看着和他到阿布莎姆之後做的拟态差不多。
“我摸一下,你可别動。”
這麼說的時候,關一月已經脫下手套,右手覆上風樹的脊背,風樹沒什麼反應,就是點點頭。
半個小時後,關一月心滿意足,總算開始專心擺弄腕部功能機,她調出星艦上的人員名單和一些刷臉的記錄,開始一邊拍照,一邊查詢。
風樹湊過去一看,關一月查的居然是琴塔官方的通緝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