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們在讨論這件事嗎？我想，一月确實是想要一些有關索萊達星的進展，而我們從政府獲取相關消息的可能為零，因此即便羅德裡格斯手上根本沒有信息，也得親眼驗證了才會死心。”

不得不說他說的是對的，連線的兩個人都承認，哪怕再選一次，關一月頂多也是準備得更周全再去嘗試。

“這種欲望是不受理智掌控的，我能理解，畢竟老話都是這麼說，‘朝聞道，夕死可矣’，我想一月隻是犯了每個科學家都會犯的錯。”

風樹這麼說完，發現關一月和謝靜和雙雙轉過臉來看他，關一月的臉上寫着“行啊你”，顯然她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清新脫俗的洗地角度。

但她也很快跟上了：“啊……沒錯。”

謝靜和翻了個大白眼。

“沒錯你個鬼啊！别借坡下驢！”

不過，謝靜和好像消了氣，說了句“下次别這樣”，輕輕揭過了這個話題，她與關一月又說了幾句話，才斷開視頻。

關一月在座位上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别在意羅德裡格斯放出來的這個餌，于是風樹說：

“你的老師肯定知道更多，如果你想去她那裡看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但是關一月果斷拒絕了：“還不是時候。”

安靜了一會，關一月思索着，再度開口。

“說這個可能會讓你失望，風樹，看起來你喜歡科學家的品質，可能和你自身有關，你就誕生于科學家的求知欲。但其實我不是因為求知欲去的，我是想拿到她已有的研究成果。”

關一月刻意停了一會，去看風樹的反應，可惜風樹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不管他們做了多少——多的話當然好，少的話，我可以自己去做剩下的——重點在于，這是非常有分量的成果，可以換取很多東西。”

風樹點點頭，他理所當然認為，關一月想要換取的是成就、地位，或者有能量的上位者的幫助，從這個方向來說，知識着實就是力量。

關一月瞅着他又歎了口氣，她換了個話題。

“對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先看看鄧肯留了什麼東西，還留了這麼多。”

關一月拉過一台舊電腦，特意斷開了它和其他計算機的連接，免得中什麼病毒。

風樹欣然同意了，他們把鄧肯的存儲器插進讀取端。

半個小時後，關一月擡起頭，與風樹對看一眼，一種果然如此的感想油然而生。

因為鄧肯留下的那麼多存儲器，果然全是重複的、純粹為了防止被人截走才備份了那麼多，它們的内容關聯也不是羅德裡格斯，而是陳文竟，是十年前陳文竟挪用公款的視頻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