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嗎?”江枕西睨了她兩眼,繼續往前走。
這人還挺注重細節,觀察力滿分啊。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時微寒問。
江枕西在前面勾勾手,示意她跟上:“當然是回酒店啊,不還有事情沒解決嗎?我下午就回去了,得快點想個法子,不能再浪費時間。”
真要等她離開這裡,那這事兒就隻能是愛莫能助呢,畢竟總不可能為了她再來一趟,那還不如把事兒推給時微寒去做。
“我記得那位警察先生說在你之前還有一位報案人,你知道他是誰嗎?”扭頭看了眼旁邊駛過的摩托車,車輪濺起水花落在腳邊。
“靠,這也太不道德了吧!有這個樣子開車的嗎?”江枕西氣急了,說了幾句,“我問了,不過警察先生沒告訴我。”
兩人沒誰能躲過這場突然襲擊,不過走在外側的時微寒情況要慘烈些,不止鞋子被泥水弄髒了,就連褲腿也給禍害了一把。
“沒必要生氣。”惹上了她,那就是得惡有惡報。
“你要做什麼?”江枕西看了眼一閃而過的黃符,緊接着就是變幹淨了的鞋子。
啧,還是那麼讓人心動,真就不能把這非賣品賣一下嗎?
時微寒搖頭,揣着手往前走:“不做什麼,也做不了什麼,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淋回去?”這一刻,從她的眼神裡,江枕西好像知道時微寒在想什麼。
“嗯,自然。”時微寒勾着嘴角隻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信步繼續往前走。
應該是到了目的地,摩托車在路邊停下,車主取下鑰匙塞兜裡,正準備邁上路牙,結果一個腳滑,撲通一下倒在路邊樹圃裡,滾了滿身泥。
周圍沒有一個人,摔在爛泥裡的人隻能暗道一句倒黴,然後掙紮着起身,罵罵咧咧的騎車找地兒掉頭,又隻得原路返回。
“啧,沒想到時大人也有這麼壞的時候,真是活久見啊。”
使了個絆子的崔玦笑出了聲,坐在車後座,跟着那人慢慢往回走。
“看到了嗎?那人回來了。”
順着時微寒說的方向看去,還真就見到了那個騎摩托車的人,弄了滿身污泥,髒兮兮的。
如果不能做到感同身受,那就隻能親身去體會一次,才能切實明白。
“枕西。”
“嗯?幹什麼?”她回頭,看着又突然停下的人,冒了滿頭問号。
她們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兩三米,不過很神奇的是,她隻用平視着目光,就能和時微寒說話。
“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回酒店了。”時微寒笑了笑。
看着她的笑,江枕西總覺得有點難受,舌頭頂了下牙齒,點頭:“可以啊,不過我一個人可沒辦法把事情處理的漂亮哦。”
上前幾步,輕輕把放兜裡捆成一卷的黃紙塞她手心。
她手一直都是暖和的,一點都不像一個和他們不一樣的人。
“這事可以等回了岩泉再處理。”
“嗯?什麼意思?”江枕西有些沒明白,依舊滿頭問号。
“答案握在你手裡,等回去看了就能明白,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然後再一次,江枕西又瞧見了大變活人的戲碼,少了一些害怕,多了絲好奇,她想知道這種類似撕裂空間的上限究竟在哪兒。
“枕西!”
酒店門口,江枕西遇上了許遊春和孔倚秋,讓人不得不感歎一句,到底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見性。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還以為最少都得要再花半個多鐘頭。
許遊春挽着孔倚秋胳膊,兩人人手提了些東西,看來是小有收獲啊。
“當然是累了啊,逛了小半天腿都快走斷了,難道還不能回來休息休息。”
說着,把買的東西塞江枕西手裡:“這是又溱姐讓我幫你買的糖果禮盒,還有這個,是那什麼雪花酥,感覺蠻好吃的……”
然後就是一堆報菜名,不得不說一句記性真好,幾乎都是她愛吃的。
“得虧了有這麼一張清單,不然我這腦子還真記不住。”
“誰給的?”看着字迹有些眼熟,就是認不出來。
許遊春翹眉:“還能有誰,當然是又溱姐。”
是嗎?江枕西懷疑着又看了兩眼,分辨不出到底是誰。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快回酒店吧,外面怪冷的。”許遊春挽緊胳膊,沖孔老闆笑了笑,一起往前走。
落在兩人後邊兒的江枕西抿唇,眉頭蹙成小山峰,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好像記得許遊春平時不這樣吧?哪怕和辛瞳在一起,也沒見過她這麼纏着人啊?
啧,還真是小刀劃臉——開了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