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寫的是在織田作身上發生的事情,本文主要以第一人稱描寫,也就是以織田作的視角描述。
此刻我正在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宿舍裡,這個大樓一共有六間房間,其中有四間都給我和孩子們住,剩下兩間,一間是給賢治住的,還有一間給谷崎兄妹住的。說起來慚愧,原來的安排不是這樣的……雖然晶子、國木田他們都在橫濱有房産,平時也不常住員工宿舍,而且他們是自願将他們的房間給孩子們住的,但是還是有些心裡過意不去……真是感謝他們了,要不然的話這些孩子們還真是不知道住在哪裡好呢……
我來到咲樂他們的門前,打開了起居室的門。
“喲,都還好嗎?”我向咲樂他們問候道。
咲樂們無論何時都将全部精力傾注在如何揮霍自己無形中擁有的大好年華之上。一個在看繪本,一個在紙上畫畫,一個向牆壁扔着拳頭大的軟球,還有一個正用略粗的麻線在翻花繩。
最小的是四歲的女孩,而最大的是九歲的男孩。他們誰也沒有擡頭。
我發現本應該有五人在的房間裡卻隻看到了四個。右手邊的兩層小床上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我“咚”地彎下腰放低了重心。
從床身的陰影中竄出了一個敏捷的身影,是第五個少年。我低下頭、躲開了那個向我撲來的影子。
但這襲擊隻是用來吸引我的誘餌。原本在畫畫的女孩沖過來抱住失去平衡的我的右腿,估計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安排。一腿被牽制的我為了迎接之後的攻擊伸出另一條腿,但卻沒能邁出步去。之前用來翻花繩的麻線已經繞在了我腳上。又是圈套。腳腕被突然伸過來的繩子纏住,我失去了落腳點,身體瞬時飄在了空中。
我抓住了右邊小床的扶手想避免摔倒,然而這個動作似乎也被他們預測到了。床的扶手被蠟筆塗了厚厚一層,導緻我抓住那裡的右手滑開了。
我兩手撐住地面,想借助反彈力跳起來。但在這之間的幾秒我的後背完全暴露在這群小強盜面前,而他們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感覺到七歲和八歲的兩個男孩向我的背後撲過來。要是給他們壓住,接下來就和被押上斷頭台的囚犯沒有區别了。這一點我已經預見到了。
我迅速抓起掉在身邊的軟球沖着牆壁抛出去,球砸在牆上反彈回來、正中七歲男孩的面部。男孩丢掉了目标,出于自保立刻附身蹲在地上。
我用力轉動腳腕掙脫了麻繩,将體重轉移到左腳上,之後擡起右腿。被帶起來的扒在右腿上的小鬼似乎很開心地尖聲叫着,之後摔在地闆上。剩下的八歲男孩撲到了我的背上,但要憑一個人壓倒我對他而言任務還是過于艱巨了。我無視挂在背上的男孩站了起來。
一開始藏在床上的敏捷的男孩、也就是這夥小強盜的頭目——盡管看到部下們一敗塗地的狼狽模樣,還是勇猛地向我撲了過來。因為是自己帶頭打響的戰役,即使敗局已定也不會就這樣認輸。
我正面接住了從低處沖過來的男孩。盡管瞄準兩腳企圖讓我失去平衡的這手攻擊非常不錯,但體重還是相差太遠了。我伸手抓住男孩的兩腋将他倒着舉起來搖晃,男孩像宿醉的小羊一樣叫喚了起來。
“服了嗎?”我問。
“不服!”男孩大喊。
其他幾個孩子顯然已戰意全無,進入了在一旁圍觀他們的老大還能保持多久作為首領的矜持的鑒賞模式。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拷問吧——!”我抓住男孩的腋下狠狠撓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分四十二秒後,男孩遞上了投降書。
在那之後我和孩子們稍微聊了一會兒有關學校生活的事情。
最大的男孩說:“我們體育課上我又跑步第一哦~同學們都沒我跑得快……。”
“你真棒!”我這樣誇獎到。
男孩似乎不滿意我的表現,他說到:“太敷衍了吧~織田作。”
我說道:“敷衍嗎?……還好吧。”
男孩看看我認真的表情,無奈的說道:“織田作,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我想了想說到:“我有朋友啊……太宰算一個……安吾也是……還有亂步他們……。”
男孩撇撇嘴說到:“好吧~你有朋友行了吧……。”
“下次絕對不放過你!”孩子們這樣說,
我回答:“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啊。”而事實也是如此。
接着我又去了其他孩子們的房間,孩子們全都圍在一起玩着最近流行的遊戲,好像叫什麼——數馬……我看了半天依舊沒有看明白,現在小孩子的遊戲都是這麼燒腦的嗎?……
久作那孩子和綱吉出去住了,每周六周日都會回來住,今晚看樣子就回來了,我得好好準備一下大餐……
之後我離開了二樓,向我常去的西餐館駛去。
在那之後下起了雨,但馬上又停了。
“小織啊,我最近又研制出一款變态辣的咖喱你要不要試試?”
西餐館的店主向我打招呼。
“這樣啊……那今天就吃那個吧。”
眼下我正坐在一家西餐館等待咖喱飯。
我和在那之後下起了雨,但馬上又停了。
我和西餐館的店主已經是老熟人了。店主年近五十,啤酒肚突得大概低頭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頭頂上略顯寂寥,眼角外側堆滿了笑紋。一直穿在身上的黃色圍裙幾乎要成為身體的一部分,讓人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從出生便是這副打扮。
我每周都要來這裡吃三次咖喱,完全是習慣所緻。習慣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隻要隔幾天不吃這裡的咖喱就會饑渴難耐,注意力都很難集中。在上一個輪回中,我在黑手黨那樣的組織裡對藥物中毒的人早已看到不帶看了,但現在想來他們每次毒瘾發作說不定就是這樣的感受。
“咖喱味道如何?”
“和平常一樣辣。”
“這樣嗎?可是我确實是用了最新的魔鬼椒啊……”
随着說說着西餐館的店主就去搗鼓他的調料去了。
這家店的咖喱飯做法十分簡易。材料就是幾乎炖到爛的蔬菜、和大蒜一起煎炒的牛筋,以及少許清淡的湯。将這些材料和比例精妙的醬汁一起炖煮過後,澆在米飯放得略多的盤子裡。之後摻入雞蛋和調味醬來吃。
吃飽之後,我一邊感受着腳下有些飄飄然的簡單的幸福一邊喝着咖啡。
過了一會,我聽到了新來的客人的講話聲。是一個我聽過的聲音。
“好辣!這個超辣的啊大叔,真的好辣啊!你的秘方裡該不會有熔岩吧!?”
“哈哈哈~是嘛?小織可是一直在吃這個呢。哦小織,咲樂他們最近怎麼樣?”
“千鈞一發,但還是免于戰敗了。”我說:“他們竟然預測到我的手可能抓的位置在上面塗蠟筆讓我手滑,這倒真吓了我一跳。你說他們要是有十個人就能去搶銀行,要我說再有個五年光憑他們五個恐怕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