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橫濱租界沒有晝夜之分。
作為曾經的外來軍隊進駐地,如今這裡成為了一片海外領事的影響深深殘留的公共租界。名義上是由日本軍警和領事館警察共同維護治安,然而租界内的法律規定卻極其暧昧,因此存在不計其數的灰色地帶。無數來自各國的軍閥、财閥和犯罪分子都瞄準這裡的司法漏洞、向飛蛾一般被吸引過來。
在橫濱租借即使是軍警也不會冒然出手,實際上已成為了一個治外法權的“魔都”。而這也是它作為異能犯罪一大據點惡名遠洋的原因之一。
在這魔都的一角,有一家港口黑手黨經營的地下賭場。
這家賭場完全說不上豪華氣派,而是相當樸素而可疑、蹑手蹑腳地藏身于陰影之中。至少從外表看來是這樣的。它有必須如此的理由,因為在這裡進行的賭博活動全都是非法的。
賭場設在造船廠的地下,由幾名黑手黨成員看管。
造訪此處的客人盡是财經界、政界、軍界的名流,他們經由穿雙排扣外套的看門人帶領進入。在地下賭場吊燈的光芒中,能看到大馬士革錦緞的壁毯、拼木地闆和長毛地毯。在那之上,輪盤賭博桌、二十一牌桌和播放着禁酒法時代風情爵士樂的投币式自動點唱機宛如沉默的哨兵般屹立着。人們單手托着飲品豪爽地揮金如土,一面愉快地秘密交談着。賭場一角的吧台後面,略上年紀的調酒師正在默默調配着雞尾酒。
就在這時異狀突然發生了。
一名全身蒙着灰布的士兵和一位身穿中世紀銀色鬥篷披肩的男人,無聲無息地從後門出現,
隻見那名身穿銀色鬥篷的男人将手搭在他同伴的肩上,瞬間白光四射,二人就這樣從原地消失了,移動到了賭場内部,那男人再一次發動異能,瞬間白光再一次出現了,這一次二人成功移動到他們想要去的地方——最裡面負責人的房間之中了。
之後那名士兵掀起房間的地毯,地闆上有一個帶密碼鎖的大型保險箱。那名士兵取出小紙條,按照上面所寫的内容輸入了密碼。随後保險箱深處傳來了齒輪轉動的沉重聲音,門就這樣打開了。
士兵立刻看了進去。
保險箱是空的。
士兵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幾乎與此同時,整棟建築響起了電子警鈴的警報聲,防火門伴随着沉重的聲音落下來。發現勢頭不對的士兵對着防火門開槍,然而卻破壞不了考慮到槍戰用途而設計的防火門一分一毫……那名身穿銀色鬥篷的男人則将手搭在他同伴的肩上,異能再次發動了,這一次那個身穿銀色鬥篷的男人連續發動異能,不一會二人就早已離開這賭場中了。
在他們離開的幾秒後,天花闆上的防火噴頭開始運作,将液體灑向整個房間。身處賭場的管理者以及沒來得及逃跑的客人們都被濕漉漉地澆了一身。
噴灑下來的并不是水,而是某種白色的液體。液體沾到衣服和地闆上便迅速揮發到空氣中,吸入氣體的客人和管理者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其他客人們見狀立刻屏住呼吸,然而為時已晚。
房間裡的人們一個接一個倒下了。沒有人來得及對此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應,唯有用手扼住喉嚨、縮成一團,失去意識倒下。散布在空氣中的是對呼吸系統有麻痹作用的瓦斯,因此并不會置人于死地。
我記得上一個輪回中 ,我那個頭鐵的部下芥川将所有的Mimic士兵全都殺了,把我花費心思設陷阱生擒來的三個士兵全都殺死了,一下子斷了線索 。
但是還好他們的屍體還在 ,通過他們鞋底,口袋裡的碎屑,吃過食物的殘渣,衣服上沾的東西,我得知了他們基地所在的位置 。
而現在卻完全不一樣,這一次又是那個一位身穿中世紀銀色鬥篷披肩的男人破壞了我的計劃,我看着賭場中的監控沉思着:那個男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接連破壞了我的計劃……這可真是讓人興奮啊……
“太宰先生,在下遵從您的吩咐看守賭場,但還是讓敵人跑了……請太宰先生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