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代辮子戲,硬是把屠殺的暴君,改編成明君。不說康熙四川屠殺約數十萬,遷界禁海緻數十萬死亡這種直觀明确的記載。
還有江西浏陽縣志記載清軍屠殺平民,“整兵剿洗,玉石難分,老幼死于鋒镝。”
那時清軍對響應吳三桂起義的雲貴川地區實施報複性清剿,導緻“白骨遍野,民無噍類”。
《海上見聞錄》稱“百姓失業流離死亡者以億萬計”,雖數字存疑,但反映人道災難。
就這,他們辮子戲裡好意思說康熙是聖明天子,雍正不允許滿人奴役漢人,估計雍正自己看了都認不得那是他自個!
畢竟那可是大災來了拒絕赈災,還阻止官員救災,罵這是百姓不信佛的報應。就這種皇帝放到曆史上都炸裂的存在,硬是被現代辮子戲洗成白蓮花般的聖君。
真的槽點太多不知道從哪開始吐,他都不懂這些清宮戲是怎麼颠倒黑白的,大明的封建局限性很大,那也比大清直接回封建奴隸制好呀。
中華上下五千年,除了清,什麼時候人人自稱過奴才?
有的人辮子剪了,但保留在腦子裡了,要他們不當奴才,很難的啦。
外敵侵入中原,從來都沒有過什麼聖明天子,不論是五胡亂華,還是元清,乃至近代史的洋人日本人,史書是有記載的,文字是有記憶的。這片土地,漢人一但失了主權,等待我們的,從來都是屠刀,他們隻恨漢人殺不盡,怎麼可能懷柔救贖?
能救贖自己的,從來隻有同胞,對于漢人來說,外敵永遠是殺不盡的,他們每時每刻,垂涎着這片土地,垂涎着這片文明與智慧,他們想占為己有。
真的外族聖明天子,漢人是不會把他看成外族的,比如北魏孝文帝,鮮卑直接變成了漢人,血液相融。
一個文明,永遠立于巅峰,時間就為其證明其意義,無論潑多少髒水,無論如何抹黑漢文化。
在以前,劉邦的存在,讓匃奴認祖宗,改姓劉,到了宋,讓契丹改姓劉。可到了元,漢高祖的形象從一個豁達大度的英雄,成了一個地痞流氓市井無賴。元開始,而明清小說又把他黑上新高度。
一個帝王,不說他的功績公德,政治理念,糾着似真似假的傳言開始拼命黑。就是軍事,輸彭城因為偷了項羽老家,輸荥陽,那也是項羽地盤,白登山也不是漢地啊,他輸的這幾場都是在裡面打赢了跑外面浪,不存在像大宋一樣在自個家被欺辱。
什麼時候對待辮子,能這麼直白的将他們做的事攤開戲說呢?隻需要依史料拍,别搞得像平行世界一樣。
感覺再過幾十年,他們都能把慈禧給洗白了,颠倒黑白至此,真的服氣。
溫缜覺得他幸好穿來明,他要到清,不造反都對不起良知。
溫缜想要科舉那張入場券,而不是讓他幹看着,他想步入官場,并不是為了富貴,與所有想為萬世開太平的文人一樣,他想進場試一試。
他不知道怎麼救世,但走一步看一步,他手裡有權就能護住人,他當一個縣令,可以讓一縣清明。他當一個巡撫,可以讓一州郡清明。他步入内閣,自然可以讓這個沉沉的世道,撕開一個口子。
而不是被外敵紅着眼盯着,他無能為力看這朝代開始封閉求存。
晚上溫缜抱着狄越,狄越今天不想理他,他老困了。
“睡覺,莫蹭。”
溫缜盯着他看了會,然後躺平蓋被子睡覺,狄越睜開一隻眼睛,靠過去把他當抱枕,抱着蹭蹭。
溫缜呵了一聲,“睡覺,莫蹭。”
——
第二天他們到書院,明天要考校看水平,大家都開始臨陣抱佛腳。
溫缜正伏案疾書,筆尖在宣紙上沙沙作響。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書院門前。
“溫秀才!”一聲喊聲傳來。
溫缜筆尖一頓,擡頭望去,沈宴一身玄色勁裝,腰間懸着繡春刀,風塵仆仆地立在廊下,眉宇間凝着冷肅。
書院裡的學子們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溫缜心下一驚,忙起身出去,“沈千戶,怎麼了?”
沈宴看着他,“你得抽時間與我再走一趟,于大人要見你。”
溫缜覺得他像個詐騙犯,說的話也太失真了。“于大人,見我?”
沈宴點頭,“這個案子,他們吵得不行,錦衣衛辦理,于尚書不同意,方總兵又涉事在内,先前是你查的,于大人說不妨讓你繼續查,他給你擔事。況且于大人要撫恤災民,疏通河道,興建河堤,抽不出身,你是個事外人,兩黨不摻和,隻要查出證據,内閣為你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