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聽罷,似是信了,松了一口氣道:“我就說家父為人最正直不過,這類事情得吓死他,怎麼可能牽扯其中。”
蕭引弛點點頭,引開話題:“你跟紅袖招那個雲棠關系如何?”
南浔不知在想什麼,聽到“雲棠”的名字還有點懵,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城南這邊打轉,的确沒太關注雲棠那邊的消息。
南浔本想說“朋友”吧,又一想自己現在是男子的身份,不知道在古代會不會對雲棠有影響,于是她把臉皺成了一團,思索半天反問蕭引弛:“她怎麼了嗎?”
蕭引弛可能誤會了南浔的糾結,好心開口:“她這個人不簡單,你年紀尚小,男女之事還是不要太早接觸。”
南浔的臉徹底皺了一個包子:“……謝謝殿下關心,但是我們之間是很純潔的盟友關系,就是各取所需。”
蕭引弛并沒有信,隻當南浔嘴硬:“有些人最近在接觸她,紅袖招已經并不安全了,她在以身涉險。”
“殿下的意思是紅袖招也要被幕後之人放棄了?”南浔這次是真的有些被這些人狗一樣的嗅覺給震驚了。
蕭引弛沒有告訴南浔,早在開始查趙豐時,幕後之人便有所察覺,他們也許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經暴露,隻是既然有被發現的風險,那幹脆就直接全部放棄。
反正他們同樣的手段早已駕輕就熟,再設新的據點就好。
加上南浔動作太快,他們便開始進行了清除行動,勢必要讓所有調查行動止步于此。
既是斬草除根,也是對蕭引弛他們的一種警告。
雖然在蕭引弛看來,這個更像是挑釁。
“顯而易見,紅袖招可能會迎來第二場大火。”蕭引弛面上還是帶着笑意,“你要知道,水火是最能掩蓋痕迹的。”
大火一燒,什麼東西都歸于灰燼了,包括人。
南浔:“殿下既然早有預料,為何不去制止?”
蕭引弛看着随着屍體被擡走,逐漸開始散去的人群:“孤為何要去制止?紅袖招不過是他們在大雍四境十三府衆多據點中的一個,既然他們願意自己去舍棄這個據點,不用孤動手,豈不一舉兩得?”
既麻痹了敵人,又間接削弱了他們的勢力。
他這次調動這麼多人馬去查案,本身就是一種試探,做出大張旗鼓的樣子,看看對方的手段如何。
事實證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的手段還是老樣子。
沙人放火而已。
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這麼粗暴的手段竟然也能存活這麼多年,以緻于無人敢查。
南浔忽然道:“殿下,我想要紅袖招。”
蕭引弛難得愣了一下,半天擠出來兩個字:“……何意?”
南浔卻很認真看着蕭引弛,嚴肅回道:“就是他們既然舍棄了紅袖招,為何我們不能接手,這個地方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裡面的女子,都很适合當一個情報收集處,殿下,你肯定有辦法保下紅袖招吧。”
她在聽到幕後之人想要制造第二場大火的時候,心裡便一動。
一來紅袖招一旦被舍棄,裡面無辜的那些女子肯定也無法苟活,二來她通過這次案件,也發現了自己的勢單力薄和消息來源閉塞,需要有個自己的情報收集處。
隻是這種事情以她的目前的能力無法辦到,隻能求助蕭引弛了。
蕭引弛聽了她的解釋倒是眉心一動,雖然太子府有自己的情報消息來源,但是多一個也未嘗不可,更何況下屬如此上進又信任自己,他也不好打擊對方,但是吧……
蕭引弛假裝為難地開口:“這可不好辦,幕後之人明顯是想斬草除根,哪能讓你如此容易就接手。”
南浔想了想道:“他們不就是想要銷毀證據再加上滅口嘛,讓他們做就好了,隻是放火這一步咱制止住就行。”
南浔嘴上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心裡有一點心虛,主要不知道幕後之人的殘暴程度,是否真的要除根到底,連無辜之人也不放過。
蕭引弛看着她的小臉緊張的樣子,終于松口:“那孤讓他們試試,看看能不能給你保下來,隻是情報收集并不是易事,你可能應付得來?”
南浔一臉自信:“您就看好吧。”
反正也不是她做,她什麼都做的話不得累死,這個紅袖招的老闆她自有人選。
“對了,殿下可否仔細說一下雲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