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句話讓利郁預備說的話咽了回去,眼神灼灼看向她。
不知道就算了。
他很渴望她也能摸摸他。
沉默,随後他無聲扯了扯唇,
沒關系,房間裡的一切都是他。
包括她。
利郁曲起手指敲了敲茶幾,目光落在她鎖骨處的小黑團。
貝蓓覺得這抱枕有魔力,好軟好暖和,讓她好舒服,都想閉着眼睛入睡了。
不過這時腦海裡的小人非常理智地跳了出來,在大聲地喚醒她的神志————
“不對呀不對呀!你快醒醒!”
貝蓓猛地睜開眼,心跳尤為得加快。
怎麼回事…
她心有餘悸地松開抱枕,眼神望向利郁。
卻發現利郁正全神貫注地看着她。
極度粘稠、黏重以及灼灼滾燙。
就像堅硬的寒冰被潑上滾滾岩漿,一時間堅冰無可奈何地汽化成潮濕的水蒸氣,濕漉漉的但卻滾燙。
不過很快,利郁就移開目光。
轉而木着臉說道:“它哪裡都醜。”
貝蓓哭笑不得,她現在覺得利郁就像小學生一樣,執拗、固執又讓人抓狂。
而且還是在回複她好久之前的問題。
等等…
隻見貝蓓迅速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她發現距離剛剛不過五分鐘,然而…她卻像甜甜入睡了半小時之久。
她頭皮開始發麻。
一個猜想在她腦海裡浮現。
貝蓓艱難地将目光轉向那個抱枕,接着更讓她驚恐的事出現了。
這個抱枕和她家的一模一樣。
一樣的花紋,一樣的大小。
怪不得她覺得手感那麼熟悉…
應該是一個牌子的所以才會這樣。
貝蓓僵硬地笑了笑,已經做好要起身逃跑的打算了。
但是她冷靜轉念又一想,她是跑不了的。
先不說她在他家裡,就說他有一個怪物的事,她就毫無勝算。
而且從做那個交易開始,她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準備不是嗎?
無論是遇到看到多瘆人的事,她都不能退縮。
就當是在玩恐怖非人遊戲,貝蓓在心裡安慰洗腦道。
因為緊張,她的嘴皮開始淺淺地起皮,而她也下意識用貝齒咬磨着可憐的紅唇。
這時利郁體貼地起身,走向廚房,“喝點什麼?”
他自己将路讓開了,貝蓓停止小動作,下意識看向門口。
心髒在狂跳。
小人又跳了出來,不過這次是兩個。
一個讓她快點跑,抓住這個好時機。
另一個讓她留下,說這是另一個陷阱。
别忘了,他還有一個影子在身後。
貝蓓果斷聽從第二個小人的提醒,脖子酸酸的,但完全不敢回頭。
她說:“你這裡有什麼?”
利郁轉身,手裡握住一瓶草莓汁,熟悉的包裝讓她怔了怔。
他晃了晃手中的草莓汁,“它可以嗎?”
貝蓓眼下不想再想那麼多,不然她頭皮又要發麻了,隻好硬着頭皮道:“可以。”
接過它後,貝蓓卻不想喝它。
雖然她的嘴皮發幹,但是她挺怵的,想留個心眼。
但不喝又會讓他…
利郁适時疑惑地揚眉,很輕地啧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
她突然想起之前她故意把水扔給他,然後調戲他的事。
于是,貝蓓指腹摩挲着瓶身,漂亮的眼眸因找到一條好的兩全其美方法而熠熠生輝。
或許她可以像之前那樣。
隻見,貝蓓大大方方地将它遞向他,“哎呀,你幫我擰開吧。”
她眯起眼眸,笑得像之前一樣明媚。
利郁望向她,有一瞬間貝蓓覺得他也想起之前的事了。
别别别…
玩弄他的事他還是别想起來了。
貝蓓欲哭無淚地在心裡祈禱。
打定主意喝完這瓶飲料她就走,再待下去她真的會害怕。
她眼睛亮得不可思議,利郁從來沒見過這麼亮的眼睛,即使他小時候在海裡見過無數的珍珠,看過平靜海面上觸手可得的星星。
但那時候的他很平靜,融入到深海,毫無波瀾,而眼下他怔了怔。
計劃告訴他不該接過。
貝蓓見他沒有遲疑地接過擰開,松了好大一口氣,她飛快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杯。
撒嬌道:“我們一起喝好不好?”
“我一個喝不完,太浪費了。”
她伸手指了指他的唇,“你的唇也好幹呀。”
這個舉動無疑是大膽的。
讓人意外地是利郁卻後退了好幾步,幾乎咬着牙,一字一頓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