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蓓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好了,這下好了。
這下可以完全确認了。
哪裡有什麼影子不聽他的話的事,隻是他喜歡自己而已。
想到這裡,貝蓓眼睛又彎成月牙兒。
誰不高興自己被人喜歡呢?
何況是在她這麼黯淡的時期裡,沒錯,貝蓓覺得她現在很黯淡,一點也不張揚明媚,連徐蕾她們都看出來了,隻不過她們沒說,但她自己卻心知肚明。
她固執地認為别人喜歡她定然一是喜歡她的外貌,二呢就是性格,三就是家庭條件喽。
喜歡一的人她覺得膚淺,瞧不上他們。
喜歡二的人她覺得他們很有品味。
喜歡三的人她懶得噴。
而她現在沒了三,很多人就已經對她避而遠之了。
所以…利郁喜歡她是一還是二呢?
她眼眸微動,突然很想知道。
而利郁絲毫沒有被打臉,或者被拆台的尴尬,反而看向她:“你笑什麼?”
貝蓓大大方方道:“笑它好純情,我隻是稍稍調戲它,它就恨不得化了。”
她頓了頓,目光在他臉上暧昧地打轉,“就和你一樣。”
利郁呼吸一滞。
他敗降似的偏開頭,不願承認地咬着牙。
噢哦。
殊不知,這比承認還承認。
貝蓓今天很滿意,她提起包,站起身走近他然後微俯下身,循循善誘道:“好啦,我想我不需要教它,而是要教你。”
她漂亮的眼眸裡帶着勢在必得,
“你一開始說它不聽話,
它喜歡我,
可是呢,現在我發現它好像就是你哎。”
影子是一個情緒更外露的利郁。
難怪她之前怎麼撩他,他都像冰塊一樣。
原來情緒在影子身上。
利郁不願承認的事就這樣被她毫不留情戳破,一時間他臉紅得不像樣。
但他還死咬着唇,欲蓋彌彰似的反駁:“不是。”
貝蓓用眼尾掃了眼他,嬌哼了一聲:“就是!”
說罷她傾身,居高臨下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利郁。
“騙人是小狗,利小狗你可真不乖。”
貝蓓故意激他道:“既然不承認,那我走了。”
說罷她甩了甩發絲,直起身架勢像真的要走。
結果她剛轉身,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像是在意料之中,貝蓓勾了勾紅唇。
“汪。”
她挑眉回頭就看到他和影子排排坐,利郁眸色濕潤,而影子迅速變成大黑狗在狂搖小尾巴,啧,怎麼說呢,她喜歡。
/
剛剛出現夕陽,她就回到家了。
開門時,她目光無意落到一處角落,随後又搖了搖頭,心道說不定是他呢,便沒太在意。
晚上,貝蓓許是今天調戲了利郁,心情很好,很快就入睡了。
而且還做了個夢。
這個夢,是她進了利郁家洗澡。
**
洗澡間。
利郁步步逼近她,她退無可退,薄背抵着陶瓷牆上,皮膚被冷得一哆嗦。
這時,牆上浮現出黑影,龐然大物的影子從後面籠罩住她的身體,霎時間皮膚就被濕熱感包裹住。
好的,她就不該說那句話。
他還真讓她進來。
既然這樣…她就不客氣了。
隻見,貝蓓傾身,微仰頭感受他炙熱的目光,雙手慢慢攀上他的冷白脖頸,勾緊。
滿意地看着利郁眉心擰起,呼吸粘膩又錯亂,薄薄的眼皮緩緩掀起,漆眸裡隻有她嬌媚撩人的模樣。
“利郁…”
“嗯。”
貝蓓不滿他隻回單音字,故意身子一軟,嬌哼道:“冷。”
纖細宛如無骨的玉臂也順勢滑了下來,然而她膝蓋還未落地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手臂也被人霸道地重新搭在他脖子上,利郁将她抵在牆上,然而他另一隻手扶着她的腰肢,若有若無霸道地将她和影子隔開。
影子不悅了。
伸手也要,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拍開。
于是,貝蓓就聽到一聲委屈的嗷嗚聲。
她忍不住回頭,然後摸了摸影子。
沒好氣道:“你幹嘛兇它?”
影子見她心疼自己,便又得意起來。
利郁眼底晦暗如深,半響,才松口,“不兇它,兇你?”
他瞥了一眼影子,它也在暗暗争寵,不知不覺也“摟住”了懷裡的貝蓓。
眸色一暗,濃稠得像深海裡的水。
接着,他忍不住埋頭在她肩上,悶聲道:
“不許心疼它。”
貝蓓懶洋洋揉捏他泛紅的後頸,手指伸入鴉黑的頭發内,慢條斯理地給他順毛。
自己醋自己。
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