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就成老賴!”
這時,其他不明是非的人也都在指着貝蓓罵,貝蓓冷眼掃向他們,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冷眼看人時那股高貴自覺讓人安靜下來。
貝蓓淡定道:“你有證據嗎?”
她現在腦子轉得很快,已經猜到他們是為了什麼而來的,也猜到他們的心思。
眼下他們就是看她是高中生,沒進入過社會,所以很容易被一些話恐吓住。
所以越是這樣她就越要沉住氣,不能和他們直接開撕。
“哼,你手機裡的短信就是證據!”
“法院都給你發短信了,你還問有沒有證據,小姑娘你别太藐視法律!”
法律,他們居然還來法律來壓她。
結合他們的種種行為,貝蓓簡直要被他們的無恥給氣死了。
于是他們就看到明豔至極的少女在冷笑,像看垃圾一樣看他們。
“那你知道造謠恐吓未成年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麼?”
“法院并沒有給我發過短信,那條短信是你們捏造出來的。”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而手持橫幅的人在聽到她的話後下意識互相看了看彼此。許是沒料到貝蓓居然發現了,他們一時沒回上她的話。
利郁:“我打了12368的電話詢問案件編号,工作人員的回複是沒有。”
他将通話記錄調了出來,衆人一看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這…”
“好像是真的!”
局勢開始逆轉。
而鬧事的他們畢竟五大三粗的,并沒有多聰明的腦子,見局勢不對,他們其中一個人自爆開口道:“你血口噴人,什麼法院的事我們都不知道。”
貝蓓聞言更覺得他們可笑,同時在心中感激利郁讓她冷靜下來,甄别短信的真假。
不等她說話,圍觀的人也都反應過來。
“你剛才不是說法院給她發短信了嗎?”
“是啊,我親耳聽到的,沒聽錯。”
“現在你們又在說不知道,完全是在自相矛盾。”
眼見着越來越多人的反過來質問他們,他們不由暴怒起來,“你說什麼說,是她欠債不還,還有理了?!”
利郁極冷地掃了眼他們:“根本沒有的事,哪來的理?”
同時他的影子在他們腳下彙聚。
接着,手拿橫幅的人還沒說下一句話就一個接着一個摔跟頭。
他們反應過來咒罵起來,“踏馬的,誰踢老子!”
人群很快就散了,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
這時警務室也來人了,這群大漢全被“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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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貝蓓沒料到那些人完全就是一群無恥之徒,仗着背後有推手,他們經過上次的教訓學聰明了,不在學校鬧事了,轉而就在貝蓓家的小區裡鬧事。
導緻她在小區每天都會受到異樣的眼光。
雖說貝蓓不是一個内耗的人,但架不住他們隔三差五來造謠,然後她每次都要澄清,她的精神狀态有點受不住了。
小區是住不了。
但貝蓓又舍不得花錢搬家。
所以她隻好求助于警察。
但警察也隻能拘留他們幾天而已,結果也不盡人意。
馬上她就要踏進高三了,再這麼下去是不行的。
在一次放學後,貝蓓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換一家小區,隻不過她目前的年齡不知道能不能租到好房子,畢竟像那種正經合規的房子對資料卡得很嚴。
那天就當她要出教室門時,她看到利郁站在樓梯口好像是在等她。
現在班上已經有傳言說她和他在一起了,就連班主任也聽說了,請她“喝過一次茶”,話裡話外都是在說,現階段好好學習,别想其他的。
貝蓓隻能點頭。
不過她摸了摸鼻尖,其實她和利郁的關系……并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但不知為何她開始有點隐隐期待。
不過有點很奇怪,那就是利郁自從那次之後,好像就在和她保持距離。
她走到他面前,“利郁。”
貝蓓笑眯眯道:“你是在等我嗎?”
利郁在腦海裡想了半天的話,被她明媚的笑容一晃,他撇開臉:“嗯。”
黃昏的光線從樓梯道的玻璃窗斜斜投射,與旁邊的欄杆将地面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矩形。
她是光,他是灰塵。
彼此組成丁達爾效應。
貝蓓想了想還是和他說道:“我準備換小區了。”
其實她是有點不舍的,雖然她一開始嫌棄是老破小,但不得不說樓下真的有好多好多便宜的美食。
利郁這次終于組織好語言,看向她:“你可以到我家來住。”
“房間很多。”
影子:快來快來
影子:我要餓死了!
影子本想把那群人吃了,但被利郁阻止了,因為最近有人在頻繁地跟蹤他,看樣子很像是非人研究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