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歲言眨眨眼,祈元父親的出現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見他不說話,祈良感到自己被輕視,張嘴還沒說話
祈元搶先一步開口指控:“父親,他偷了我的東西!”
甯歲言一愣,他原本以為祈元起碼會心虛,沒想到祈良進來後,他反而理直氣壯起來。
是笃定他父親會為他出頭,一定要把下藥的抑制劑拿回去。
甯歲言暗中将藏好的抑制劑掉了包。
他開口:“祈元同學,你别光說話啊,我偷了你什麼?”
祈元咬牙切齒的盯着他。
祈良的出現給了他勇氣,他直接手一伸,從強硬的從甯歲言外套口袋裡摸出一支抑制劑。
擡手在衆人面前晃了晃,他得意洋洋:“這個!你偷的就是它!”
說完趕緊收起來藏好。
見到“贓物”,祈良越發硬氣起來。
“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見見談上将,看看這位不知哪裡來的omega,憑什麼私自闖進我兒子得房間,還偷他的東西。”
這段時間他為自己兒子走上走下,談任上将就是油鹽不進,他早就憋了一堆火,怪就怪這個omega不開眼,這時候闖進來。
說罷朝甯歲言走來,他高大的身軀帶着壓迫,一副不依不撓的架勢。
本以為會看到omega求饒的場面,誰知他竟仰起頭,一臉無辜地同自己對視,“醫療院統一發放的抑制劑,我也是omega不可以随身攜帶嗎?”
他頓了頓,認真看向祈元,“還是說祈元同學這一支抑制劑有什麼特别之處?值得我專門來偷?”
他的話一出,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了。
祈元臉色僵住,眼神閃了閃。
他這才緩過神來,自己似乎中了甯歲言的套。
隻是他怎麼可能承認這支抑制劑不一樣。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祈元咬着牙不說話,眼神求助般看向一旁坐着的祈良。
祈良并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眯起眼看向甯歲言,冷聲道:“你是誰?
祈元立即梗起脖子,搶答:“父親,他沒什麼背景,就是個貧窮的omega!”
祈良冷哼一聲:“那你有什麼資格闖進我兒子的病房,你算什麼東西?”
這是說不過自己,打算用身份壓人嗎?
甯歲言沒接話,隻垂着眼睫。
“說話啊!你算什麼東西!”
身旁一直沉默的alpha此刻動了。
“祈中校,冷靜。”男人對祈良說着話,視線卻始終落在甯歲言身上,似乎在觀察。
已經明目張膽到甯歲言無法忽視,甯歲言偏過頭,與他對視。
沒想到被抓包的那人竟笑了。
那是一種溫和,不帶攻擊的笑。
甯歲言不解,他似乎并不認識這個男人。
但顯然男人的身份不低,原本怒火沖沖的祈良态度軟了下來。
“成校長,您說說。談上将也就算了。一個普通的omega有什麼資格來欺負我兒子?”
“罷,真是讓成校長看笑話,這樣吧,由我的親衛軍請這位omega好好聊聊,到底為什麼來我兒子病房,可别是什麼敵國間諜。”
“祈良中校,您冤枉我了。我不是什麼來曆不明的人,我叫甯歲言,也是第一軍校的學生。”甯歲言眼圈紅紅地望着他,“聽說祈元同學跟我一樣,都在醫療院。我隻是來看看他。”
“可是沒想到,一進來祈元同學就說我偷東西。您也看到了,就是個抑制劑,我不至于冒着風險來偷的呀。”甯歲言越說越委屈,他抽抽鼻子,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都安靜了片刻。
祈良見狀,有些遲疑。
倒是祈元反應迅速,甯歲言這副模樣,他實在似曾相識,當初冤枉他下藥也是這樣。
“父親他裝的!他就是偷了我的東西。”仗着祈良在身旁,祈元毫不客氣:“不過就是小地方來的omega,肯定沒見過醫療院的好東西,當然來偷我的了。他們就是賤得慌。”
祈元拿回了抑制劑,但不妨礙他污蔑,他可是恨透了這家夥。
“祈元同學,請注意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