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缙皺眉,他神色不悅:“你說他偷東西,但你怎麼證明那支抑制劑是你的而不是甯歲言同學自己的?”
祈元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跟你沒關系。”
“放肆!”祈良立刻厲聲呵斥,“怎麼跟成校長說話的?”
祈元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開口的是第一軍校現任校長。
成缙卻并未動怒,隻是擺擺手,語氣溫和中帶着一絲玩味。
目光仍舊落在甯歲言身上:“沒事,我隻是好奇。甯歲言同學,既然你是第一軍校的學生,那我得例行問一句,你有偷過祈元同學的東西嗎?”
他語氣不急不緩,卻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壓。
甯歲言眼圈泛紅,下一秒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
他輕輕搖頭,聲音哽咽:“我真的沒有偷過。”
反正是搶的。
成缙瞧着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不自覺偏了。
“放心,我不讓人随便冤枉你。”
“你胡說,你胡說!”祈元見他哭,一下子就炸了,“你又來這一套!你故意的吧?裝什麼可憐?”
甯歲言低着頭,聲音細若蚊鳴,卻分外委屈:“好,都是我的錯,怪我。”
他眼圈紅得像隻可憐的小兔子,慢慢伸出爪子,指着祈元手中的抑制劑:“林院長說我信息素不穩定,所以我一直随身攜帶着醫療院發的抑制劑,以防再出現學校的情況。”
“可能是之前在學校和祈元同學有些口角,所以他才……”
“你胡說八道!”祈元臉紅脖子粗,吼得聲音都變了調。
成缙的目光冷了幾分,眼神從祈元臉上掃過,“是真的嗎?祈元同學,你之前就跟甯歲言同學發生過不愉快的事?”
祈元被這股氣勢吓住,喃喃道:“是有這件事,但……”
成缙看着嚣張跋扈的祈元,又看了看眼角含淚的甯歲言。
這孩子明明身量纖細、臉色蒼白,被欺負成這樣,卻一直據理力争。
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既然你說的抑制劑已經找到了,那就不要再繼續糾纏了。”成缙對祈元已是極大不滿。
連祈良也覺得是自家孩子無理取鬧,趕忙接話,順着下台階:“是是是,這件事就算了。”
祈元見大家都幫着甯歲言說話,心中憋屈不甘,惡氣更盛。
抑制劑拿回來又怎麼樣,他決不能放過甯歲言!
他臉色漲紅,咬牙吼道:“本來就是他不好!若不是他,這件事怎麼會鬧到現在!都怪他!現在這事沒辦法過去了!”
他說這話時,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你想怎麼樣?”成缙臉色已經不好看,“既然我說的話沒用,那就請談上将來為你主持公道吧。”
“不行!不能讓談上将過來。”
“還是不麻煩談上将了。”
祈元與甯歲言同時拒絕這個提議。
成缙有些意外。
祈元心虛不敢請談任做主還可以理解。
這個小omega為何拒絕?
談任不是他的alpha?
難道是感覺錯了?
不可能,他們這種出身軍隊的,哪個沒被談任練過,他身上肯定是談任的信息素。
隻是他們再怎麼拒絕也晚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
“很熱鬧啊。”
談任不緊不慢地走進來。
祈元臉色唰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