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祈元站起來惡狠狠地看着甯歲言。
他沒想到自己的不依不休,竟然讓自己的父親被羞辱了。
像是眼裡壓根沒有祈元這個人,談任點點頭,帶着甯歲言走了。
作為祈良的朋友,成缙上前拍拍他肩膀。
這事吧,你也不虧。
畢竟是談上将的omega,同他擁有一樣的權利,跟你兒子道歉,那都是擡舉你們家了。
隻是這些祈良都不知道。
甚至甯歲言自己也不知道。
走出祈元病房,隔絕了裡面的吵鬧。
甯歲言整個人松懈下來,他笑得燦爛,“那位祈中校還挺能屈能伸嘛。”
談任在心裡歎息,平時看着挺聰明,真被欺負,卻不知道叫人。
“說說吧,為什麼去看祈元?”
果然還是來了。
他之所以不想談任來,就是因為這個。
摸摸口袋裡被替換下來的抑制劑,甯歲言想着該找什麼理由。
“罷了。”見他貓貓祟祟的樣子,談任知道這家夥又要滿嘴胡話了。“等着你以後說,這是你欠下的第三個回答。”
“哪有?”甯歲言小聲反駁,擡眼時眼尾還泛着未散盡的紅意,看上去委屈巴巴的,“我很老實的。”
兩人你來我往,說着說着,甯歲言忽然捂了捂額角,臉色隐隐泛白。
他皺了皺眉,聲音一時輕得幾不可聞:“好奇怪,好像有點不太舒服。”
疼,來得太突然。
從四肢百骸湧來的疼痛讓甯歲言忍不住叫出聲。
談任目光一緊,将他摟入懷中,“哪裡不舒服?”
甯歲言想說話,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倒下,意識逐漸消散。
談任臉色難看至極。
......
“上将,已經改好了。”陳修将光屏展示給談任。
“談任!你給老娘出來。”
一個女omega闖了進來。
陳修瞳孔微縮,忙收拾好東西:“談夫人,您跟談上将慢聊。”
談夫人墨鏡一摘,穩穩坐在談任對面,兒子還在處理公務,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你還坐得住?人呢人呢?”
談任放下手中的材料,“談夫人,說的誰?”
“啧,”她最讨厭的就是兒子這種不緊不慢的态度:“還能有誰,你的omega。”
“要不是林生跟我說,我都不知道。”
“我聽說是被人暗算,住院了。你怎麼回事?保護你的omega是你的責任。”談夫人風風火火就要見人,“他在哪呢?我能見他不?”
她一臉見不到人不罷休的模樣,談任無奈。
“裡面,睡着了。”
領着她到了甯歲言醫療艙前,隔着玻璃,談夫人見到心心念的人兒。
倒是個小美人,就是臉色白了點,瘦瘦小小的。
她臉色僵了一下,她未來兒媳婦不會還未成年吧。
“成年了。”談任哪不知她在想什麼。
“你還說,看看我的小寶貝,身體不好,一副可憐樣。”她白了眼談任:“你到底會不會養?不會讓我來養。”
談任冷眼,關掉探視的玻璃。
“你!”
“談夫人請回吧,那不是你的小寶貝,是我的omega,你少插手。”
“哈?你現在想認了?我可是聽說你連契合度的事都沒有告訴小甯!”
談夫人看他的眼神與看咬完不負責任的渣A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