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險。”談任說,“不說清楚到底去幹什麼,就不許去。”
他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聲音也嚴厲起來。
甯歲言被吓了一跳,“可我必須去。”
“真的!”
他有些着急,委屈巴巴地去拉他的衣袖:“我真的必須去,我父親埋在那裡。”
談任一愣,神情終于緩了下來。
“我可以派人去,把你父親帶回來。”
“我要親自去。”
談任沉默半晌,最終歎了口氣,妥協了。
他伸手拭去甯歲言臉上的淚痕:“哭什麼?”
甯歲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在掉眼淚。
他不是故意的。
隻是剛才談任太兇了,他心裡莫名委屈,總覺得談任不可以這樣對他。
談任擡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淡淡的青草香氣随信息素散發出來,帶着安撫的力量,慢慢将他的情緒安撫下來。
甯歲言回過神來,突然發現他自己好像都快縮到他懷裡了。
這距離也太近了點。
甯歲言臉一紅,猛地跳開。
見他這副模樣,談任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你要誰?”
“全沭,還有成缙。”
其實他隻知道這兩個要去。
昨天看起來全沭确實身手不凡,但還不值得完全信任,所以還得帶上成缙。
“你最近認識不少人啊。”談任不經意開口。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甯歲言鼓了鼓嘴:“我酷善交朋友,也不行啊?”
見他恢複活力,談任笑了聲:“你的朋友全沭是個不錯人選,beta不受信息素影響。但我勸你不要過分依賴他。”
“他有問題?”甯歲言瞪大眼睛。
“能力還行,性格尚未獨立。”
“隻是成缙是指揮,全沭是領隊,他們都不能随時在你身邊。我把陳修給你,還有一支親兵隊。”
甯歲言怔住:“會不會,太隆重了?”
“不會。記住什麼都不如你的安全重要。”
“隻給你五天時間。時間一到,必須回來。”
“五天夠了!”甯歲言滿臉笑容,“保證完成任務!”
他一笑,嘴角兩個小酒窩甜甜地漾出來。談任心頭微動,差點忍不住想伸手去戳一戳。
甯歲言心情大好,轉身跑進去拿出一堆營養劑:“談上将,請吃!”
一大早叫人過來,他肯定沒吃早飯。
甯歲言為自己的貼心暗中得意。
談任挑了挑眉:“拿我的東西請我?”
甯歲言嘴一鼓:“你送我了,現在是我的了!”
“這個這個都好吃!”他笑着推薦。
談任不理他,慢條斯理地挑了個葡萄味的。alpha犬牙毫不猶豫地刺破吸口,葡萄香氣四溢。
甯歲言的臉瞬間燒紅了。
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那一下,怎麼那麼像咬住腺體?
有點澀/情……
他趕緊拍拍臉,不許亂想,不許亂想。
“好了,”談任終于開口,“現在我們來聊聊,你測試的激發劑是從哪兒來的?”
甯歲言臉色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