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磕巴,“你們,你們,幹嘛?”
摩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他看向前方的沉默二人組。
懂了嗎?
摩根給了瑞德一個眼神。
瑞德點點頭。
“我們還沒找到線索,加西亞那邊的數據還沒有查到相同的人,警察這邊在查紙質資料,負責的人員對比部分也沒有找到,而且還沒查完,明天還得繼續。”
“而且剛剛你們不在,我們還抓了一個模仿犯,那家夥傷了一個便衣警察,非說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簡直是越發的糟心。
米裡亞姆懂了。
難怪臉色這麼難看,他們晚一分鐘抓到兇手,就多一個人會被殺害,可是幹擾因素實在是太多了,警察、媒體、現在還出來個模仿犯,時間拖的越久,幹擾就越嚴重。
但警察們也不是那麼配合,今天白天的時候米裡亞姆就發現了。
說到對方是義警,并且目前殺的都是有罪卻被釋放的家夥,他們的精神很明顯不那麼緊繃了,可能有些人還在叫好吧。
畢竟這算是為民除害。
想靠他們這麼點人完成龐大的搜檢工作會很困難。
幾個人就這樣湊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交流剛剛在教堂查到的線索。
生怕自己聲音大了會打擾兩位沉思者。
“他手指彈動的動作很可疑,但是插刀子的時候手很穩,可以排除手部痙攣,或者手部損傷,那剩下要考慮的類似動作就是打字、彈琴、摩斯電碼、盤念珠、或者其他不涉及手部病變的動作。”
米裡亞姆小聲說着自己的推理。
摩根和艾爾又繼續補充。
“有沒有可能是陪審團的成員,剛好這幾場審訊,他都在場,而他對結果不滿,所以記錄下來,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現在展開了執法。”
——加引号的執法。
瑞德比了一個加引号的手勢。
摩根點點頭,“但現在我們不能确定,除非我們明天可以在交叉名單中找到相同的名字。”
珍妮端着咖啡進來,雖然警局的咖啡不好喝,但他們還是一人拿了一杯,喝咖啡的聲音終于引起了兩位沉思者的注意。
霍奇擡起手臂看看時間。
“已經很晚了,吃了晚飯先去休息吧。”
吉迪恩看了他一眼,沉默的起身穿外套。
在中餐廳坐下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這個時間也就隻有中餐廳還願意為他們做這麼多菜。
點了一桌招牌菜,等菜的時候大家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說着說着問起了米裡亞姆的工作。
“我最開始是法醫。”米裡亞姆一開口就與衆不同,這裡坐着的人沒人和她有一樣的工作經曆,“後來去做警察,在重案組,做了六年,今年局裡有FBI的受訓名額,我就來了。”
“酷。”摩根歪頭給了個贊賞的表情。
這名額可不是随便誰都能來的,得是表現特别突出才能拿到的,而且熬到現在這個實習階段,她已經是非常出色的探員了,現在隻是差個留下的機會。
珍妮好奇的問她,“做法醫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他們組裡之前做警察的倒是不少,還沒來過做法醫的人,她還挺好奇的。
米裡亞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老天啊,我走的時候,我的老師就差放個煙花慶祝了。她和局長說,局長這輩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把我調走。”
這個笑話成功逗笑了衆人。
桌上的氣氛好了起來,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凝重。
吉迪恩端着茶杯和霍奇說話,“這個女孩是你特意要來的。”
霍奇點點頭,“她很出色,很善于在紛雜的信息中抓住重點。我去了解過她之前的檔案,破獲過多起連環兇殺案,是他們局裡出了名的厲害,他們局長對她贊不絕口,聲稱不留下她,會是我的損失。”
“那你在猶豫什麼?”吉迪恩看出了霍奇還有些舉棋不定。
霍奇微微歎氣,“她的槍法、體能這些都不是特别的好,可能比瑞德好一些吧,但我總會是會擔心,這些不足會不會害了她。”
他看着吉迪恩,就像過去的很多年那樣,他總是用這種擔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同伴,“你知道的,我們這份工作某種程度上,很危險。”
吉迪恩沒贊同也沒反對,他看出來了,霍奇很想留下這個女孩。
在做案件彙報的時候這個女孩也展現了與衆不同的思維方式,隻是不知道她的判斷是否準确。
“也許她現在槍法和體能,已經變好了呢。”他這麼勸慰着。
“但願如此。”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