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的危險都市生活47》
瑞德頓時臉色大變,他不安的遠離審訊室,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吉迪恩。
有點頭疼的吉迪恩确認了他的猜想,“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們得加快速度,不然變異的人會不止他一個。”
喬治雙手環抱,他是個硬漢,雖然很害怕,但他不會表現出來,喬治緊緊的捏着自己的胳膊,轉頭看向吉迪恩,“也許,你們應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而不是讓我一直猜測。”
“你不會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我告訴你,恐怕你會覺得我在胡說八道。”吉迪恩扭頭,眸色幽深望向審訊室,“雖然我自己也覺得那些都是在胡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會相信呢?”
喬治還想說些什麼,走廊另一邊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國土安全局和情報局的人。
這些人帶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裝,仿佛在處理什麼生化危機。
他們沖了進去。
審訊室裡威廉.羅斯福的嘶吼越發恐怖,裡面似乎在打鬥,金屬椅子被掀翻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接着又是一陣砰砰作響,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被裹的嚴嚴實實還在不停扭動的威廉.羅斯福被帶了出去。
沒人能看到他的樣子。
瑞德眼前控制不住的浮現起了自己看到的東西,灰暗的皮膚,猩紅的眼眸,片片掉落的皮肉,他垂下眼眸,用力握緊拳頭,不讓這些人看出自己在害怕。
他們帶着威廉.羅斯福急匆匆的離開了審訊室,沒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但所有人都能想到威廉.羅斯福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瑞德心中浮現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也許在恐怖襲擊毀滅世界之前,他們的同胞會優先一步。
他太清楚這些其他部門的同事們,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是什麼表現。
“别愣着了,我們現在要争分奪秒。”
吉迪恩很快恢複冷靜。
他急匆匆的去往臨時辦公室,現在手裡還有一個線索。
艾爾在調查的傑弗瑞.泰德。
臨時辦公室裡,艾爾在貼滿線索的白闆前冥思苦想。
她還沒能找到這兩個人的交集,隻能确認傑弗瑞.泰德的出現非常奇怪。
這是一個沒有經過任何手續就成為警員的人。
在系統裡并沒有他成為警員的官方資料。
甚至就業這一欄寫的是無業。
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成了案發現場的警員。
“他們不是通過官方交集的,那就是說,有其他渠道把他們聯系在了一起。”
吉迪恩看過艾爾整理的資料得出這個初步結論。
“對的,某個我們還沒找到的渠道,我看不出來,”艾爾皺眉,非常苦惱,“我找不到他們的交集,在一個月以前,這兩個人的生活地點、工作、社交、愛好,通通都沒有交集,但是不知怎麼的,一個月之後,他們兩個就成了共同出警的搭檔。”
“問題就出在一個月前的這個時間段。”
這一點艾爾非常确認。
“一個月前,他們兩個在小鎮裡大開殺戒,囚禁了很多人,我們有理由相信,目前的死者和感染者是幾乎同天制造的。”
吉迪恩說出自己審訊得到的情報。
“一個月前發生了什麼?他們不可能忽然見面就展開這樣的計劃,藥物從哪裡來?是誰給他們下達的屠殺指示?”瑞德用油性筆在一個月這個時間上劃了一個圈。
“這不是普通的性/虐/待/連環殺手或者針對民衆的大屠殺,他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寓意,都有自己要達成的目的,我猜這個目的應該就是這次恐襲的最終目标。”
艾爾接過他的話,她明白瑞德要說什麼,她也存在同樣的疑慮。
“通常來說,恐怖分子襲擊的都是有政治含義或者有重大價值的建築,有時候他們會謀殺某個政治人物或者商業上有價值的人,或者按耐不住的實行大規模恐怖襲擊,以此來表達他們的訴求。”
“但這個案子很奇怪,橡樹鎮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鎮,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人或物,破壞這個地方,屠殺居民,甚至這一切都是因為意外才被發現。”
“這對恐怖分子可不是個好選擇。”
瑞德又說起來邪惡宗教,這讓他冷靜了很多。
“而邪惡宗教在選擇上有很大不同,他們會更傾向于控制教徒,大規模殺傷事件不是他們的首選。這些人與其說是為了某個宗教目标,不如說更考慮利益,更多的控制教徒意味着更多的金錢以及性資源。”
“當然,有時候他們也會制造慘絕人寰的大屠殺,比如1955年吉姆.瓊斯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創建的人民聖殿教,吸引了許多對生活絕望、對社會不滿的人,通過洗腦、威脅和暴力手段控制信徒,1977年,他帶領近千名信徒逃到圭亞那的瓊斯鎮,實行了非常殘暴的統治。1978年,因外界壓力,瓊斯逼迫909名信徒,其中包括276名兒童集體服毒自殺。”
說着瑞德用手指向那幾張恐怖片中都不一定會出現的照片。
“但是用教徒做生化實驗?”
他搖頭。
“這太少見了。”
“他們不符合常規側寫。”
吉迪恩的大腦已經恢複了理智,他眯起眼睛在證物照上打轉,“你說的對,瑞德,這不符合常規側寫,一定有其他理由讓他們集合,通過邪教手段進行恐怖襲擊?”
喬治贊同的說,“這可是個不錯的主意。”
“夥計們,我知道你們在瞞我什麼事情了。”他放下手裡的卷宗,急匆匆趕來加班的大腦終于搞清楚了來龍去脈,鮑勃可是對他隐瞞了很多啊。
“也許我們應該把視線放在恐怖襲擊上,就像這件事最開始的定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