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唐槐自我感覺良好。
“當我誇你呢。”庫薇爾狠狠打了下她的後腦勺。唐槐倒吸一口涼氣,捂住頭“上将,疼。”
“你也知道疼。”話雖并不和緩,庫薇爾卻軟下了語氣。
“那幾個半蟲人招了嗎?”唐槐見好就收轉移了話題。
“沒有,無論如何半個字都不肯說。”提到這件事庫薇爾又是滿面陰霾。
“都落到咱們手裡了,不愁撬不開他們的嘴。”唐槐道。庫薇爾臉上劃過一抹笑意“看你恢複的不錯,我們明天就離開羅蘭了,準你出去轉轉。”
唐槐早就悶壞了,一聽庫薇爾的話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透氣去了。剛踏出大門,唐槐以為自己眼花了,用力眨了眨眼。
桌前悠閑喝茶的芙利斯肯定了她的視力“就是逆天改命的人,他們是寒棱派來鎮場子的,地位和天下無雙平起平坐。”
“藤蘿。”丘熾在台階上叫了唐槐一聲。
唐槐又噔噔噔跑上去,在矮一些的台階上歪頭看她“什麼事?”她的眼睛幹淨澄澈。
丘熾盯着打磨光滑的扶手,肯定道“是你救了我。”
“對。”唐槐承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丘熾扯了扯嘴角,她想笑卻發不出聲音,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
此時此刻,自诩對感情一竅不通的唐槐竟十分清晰的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她伸出手握住丘熾的手腕“不介意的話,喂你口雞湯呗,不要為了過去的不如意而懲罰現在的自己。”
丘熾垂頭直視她的眼睛,依然明亮純粹,不含一絲雜質。丘熾蓦地抱住唐槐,帶着哭腔笑了“嗯!誰再為那畜生哭一次,誰就一人送一套裝備。”
唐槐無聲地淺笑,她們誰都沒有再說話。
有些話,自己不想說,别人也沒必要懂,尊重包容就好。
即日啟程,前方不斷傳來捷報,舟車勞頓三天後終于和将軍的隊伍彙合。
“聽說你們被暗算了一把,快講講怎麼回事?”日台八卦地貼上來。她堪稱遊戲中的最強狗仔,算是最早知道他們動向的人,第一時間就出來迎接了。
“你去找無雙,我想她一定樂于和你分享她的英勇事迹。”唐槐興緻缺缺。
“你不說我也知道。”日台哼了一聲“布瓦德氣壞了,聖殿騎士因為辦事不力,日常訓練翻了三倍。”
見唐槐眼皮都要合上了,日台才神秘兮兮地搬出了壓箱底的消息“綠星國今年大旱,鄰國的赤焰也幾個月沒下過雨了,有高層懷疑是異族搞的鬼,所以八大供奉五天後會齊聚聖殿,和國王們談論計策。”
“他們的徒弟也會去,能公費曆練親傳弟子,強者們不可能放着這個羊毛不薅。”
唐槐心下一動,雖然沒聽白鴿提起這件事,不過以她自由散漫的性子也實屬正常。
反倒是什麼事都要扯上異族的高層,讓身為半株藤蘿的唐槐十分不爽。她哦了一聲,睜開一隻眼睛諷刺道“不管什麼事,他們都喜歡安上異族的名頭。”
“正常。”日台對此深以為然“鍋扣到異族頭上,更能引起恐慌從中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