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湧動的會議結束,白鴿一言不發走出老遠。唐槐觀察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得罪過布瓦德啊?”
白鴿橫了她一眼,又如洩了氣的皮球道“我不該當衆反駁他的。”知道唐槐聽得雲裡霧裡,白鴿解釋道“和異族有關的猜想就是布瓦德提出來的,我當着所有人的面質疑了他,不給我下套才奇怪。”
唐槐震驚地小聲嘟囔“随便問問,沒想到還真徹底得罪了......”
回到桂月城,就被無雙等人急急忙忙拽了出去。“說吧,打算怎麼辦?”無雙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桑峤說布瓦德打定主意要給你們穿小鞋。”
“看來是非去不可了。”唐槐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塞格山脈很危險,你要想清楚。”憶苦思甜皺着眉,熾熱和芙利斯雙胞胎般同步附和。
“難道我能違抗布瓦德的命令?”唐槐雙手一攤。
憶苦思甜沉默了,那還真不能。
無雙靜默半晌,下定決心道“我和你一起吧,我的身份也方便些。”唐槐深知她的倔脾氣,也不想辜負她的好意于是接受了。
解決方案已經有了,幾人尴尬的面面相觑正準備沒話找話硬聊天,唐槐卻接到秋澤的消息告訴她護身武器打造好了,她幹脆找了個借口遁走了。
換下勒得難受的正裝,休閑服人字拖去往鐵匠鋪。唐槐到的時候秋澤正蹲在河邊發呆,她刻意弄出的聲響都沒聽見。
“你咋了,被鬼附身還是被人奪舍了?”唐槐頭伸到他眼前問。
秋澤慢慢笑了一下,遞給她個小巧輕便的匣子“你朋友的護身武器。我想她們也不敢明目張膽挂在身上,就做成了飾品的樣子,沒人會懷疑。”
“不對勁啊秋澤同志,你今天哪根筋搭錯了?”唐槐半信半疑收起匣子。
“你不是要去塞格山脈嗎,這個給你。”秋澤起身攤開掌心,長年鑄造配件的手掌上布滿細小疤痕,襯得上面放着的一對湖綠色耳夾格外晶瑩通透。
唐槐的眼睛騰地亮了,琉璃級别的裝備啊,八十級以上的鐵匠才有資格打造。
秋澤這小子深藏不露啊。
雖然激動,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唐槐擡頭問他“你不攔着我去?”
“攔了你就會聽?”秋澤反問。唐槐閉上了嘴,那倒也不會。
秋澤又笑了,另一隻手不輕不重打了下她的頭“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安心拿着吧。”
“你幫我戴上呗。”唐槐興沖沖地仰臉看他。
秋澤猝不及防聞到她身上幹淨清新的肥皂味道,撞進她明亮純粹的眼睛。
心跳刹那間仿佛漏了一拍,時時刻刻運轉不息的大腦直接宕機了。秋澤僵硬地捏起耳夾,咔的一聲掀開上面的鐵片,伸出手貼近唐槐的側臉。
唐槐不躲不閃任由他動作,秋澤緊張地屏住呼吸。耳夾扣上,唐槐蓦地綻開一個好看的笑,眼底閃爍着細碎的微光。
臨走前憶苦思甜好說歹說,總算是勸動了唐槐和無雙和她學習一些簡單藥劑的配置。
“錦荊三株,豬鼠胡須三根外加老樹根......”憶苦思甜的聲音好像無數隻蜜蜂,在唐槐耳邊嗡嗡作響。
“藤蘿,說說回血藥劑的配方。”猝然被叫到,唐槐懵懵地下意識搖頭。
憶苦思甜猛地一拍桌子,火冒三丈的模樣和平時大相徑庭“一下午了,二位連最基礎的都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