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芙利斯那個終極非酋怎麼樣了。”無雙心有餘悸道。
“姐姐說她活動開始就讓公會的藥師們把核心成員圍在中間聚衆加血,沒有人出事。”憶苦思甜一目十行地浏覽完随心所羽的留言道。
“遊戲是又要淘汰一波人?”唐槐點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仿佛是專門回應她的疑惑一樣,女聲幽幽道“大家應該都明白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第二項活動圓滿結束,現在發布第三項活動。”
她吊足胃口地停頓一下,才道“守歲。除舊迎新,驅邪避兇是身為廣大人民的責任。自今天十二點開始一直到明天清晨五點玩家将無法下線,期間會有源源不斷的妖怪不定點刷新,等級未知種類未知。
“希望明天活動結束時還能有這麼多人聽我講話。”女聲本來不算大的念叨聲也被過于先進的設備一字不落地收錄在外,吓得她立刻說了結束語“祝大家好運,我們明天見。”
“怎麼辦,會長?”憶苦思甜焦慮地問。
“回公會。”無雙凝重道,她瞅了瞅唐槐“你也來,萬一打不過相互之間還有個照應。”唐槐自然不會拒絕,邁步和二人并肩前行。
一路上的NPC都古闆呆滞地保持着活動前的姿勢,馬車行駛過積水坑時濺起的污水違和地停滞在半空中,兩邊的行人臉上挂着嫌棄的表情,看樣子是要躲開。
“感覺好奇怪。”無雙低低說“就像蠟像館裡的雕塑,但我總覺得他們分明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唐槐如鲠在喉,她沒辦法告訴無雙,他們的的确确是和他們别無二緻的人,隻不過分屬不同世界罷了。
午夜前的時刻十分難熬,即便唐槐也沒有心情吃東西了,随便喝了兩瓶憶苦思甜特調的補充藥劑就靜靜守候在大門前。
左邊的芙利斯用手帕慢慢擦拭着鞭子,一輪慘白的明月當空而照,月光灑在她發間渡上一層白邊。
響徹雲霄的咆哮頓然出現,唐槐忽地起身抽出長鈎握在手中,大街小巷立時傳來刀劍出鞘的冷銳之聲。
腳掌落地的悶響不絕于耳,唐槐憑借着刺客高到可怕的敏捷屬性,三下五除二踏着黑色瓦片上了房頂,低下頭向下望去。
藏青色鱗片的妖怪像一簇來無影去無蹤的鬼火,靈活地從雜亂無章的貨物空隙間鑽過去,直奔着槍手們隐蔽的深巷而去。
“小心些,沖你們去了。”唐槐警示随心所羽。
“謝了。”随心所羽道,近乎同時槍聲響起彈.殼散落一地,子.彈擦着并不結實的牆體飛去,刮蹭下的粉塵随着風飄了滿街。
妖怪根本懶得躲,子.彈打在它的身上好像撓癢癢,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後無力地掉落在地上。
随心所羽趴在被臨時作為掩體的沙袋後,黑洞洞的狙擊.槍口對準了妖怪的眼睛,她眼神銳利猛地扣動闆機。
子.彈一路上暢通無阻,眼看着接近了妖怪的眼睛。它不慌不忙,全身的鱗片一起發出金色流光,子彈在不足它眼球三厘米的位置赫然拐了個彎兒,帶着其他槍手型号不一的子彈直直砸向随心所羽的方位。
随心所羽大驚失色,她顧不上拿槍,接連打了好幾個滾翻到一堆沙袋後。
子彈接踵而至,幹燥的黃土地被擊起無數碎石土塊,在甯靜的夜幕下令人膽寒。
“姐姐!”憶苦思甜撕心裂肺的叫聲還未出口,就被一邊的青梅煮酒死死按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