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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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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名号,沒說請入宮,隻給在宮外住着,也沒賜宮人去伺候,什麼勞什子公主。

夏妃松口氣,她其實還不願先皇後的公主進宮,先皇後的公主進宮,那後頭的公主呢,都以長公主為尊?再退一萬步說,那皇後的位置呢,後位懸空,這長公主進來了,萬一勾起皇上哀思,更不肯立新後了怎麼辦?

夏韬沒覺得多好,但也沒多差,進宮有進宮的好,不進也挺好,在永安公主的府邸住着,住一輩子,找幾個可心的男人,也是不錯的。

夏生陪着玉兒住在公主府,就兩人生活,如夢似幻,美好得有些不真實,門口有對夫妻,男的看門,女的買菜做飯,院子還是夏生和玉兒兩人一起掃的。

雖也是要勞作,但總比過去強多了,一下子是江氏,一下子又是婚配,現在落在頭上的刀總算沒有了。夏生說:“要是我們一直都是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

“是挺好的,但不太可能。”玉兒瞧了屋檐四角一眼,她的感覺一直很準,肯定有人盯着她們,但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那些人在什麼地方。

下午夏生和玉兒去後山砍柴,撿了一些枯枝,四下曠野,無人在旁,玉兒才道:“我們現在很被動。”

“怎麼說?”夏生隻是不認識什麼公主王孫,更沒見過皇帝妃子,但不代表她沒有鬥争經驗,從陸家後宅走出來,她對人際關系認知之深刻,比一般小門小戶的姑娘強多了。

“我覺得宮裡會軟禁我們,一輩子。”這是玉兒的心聲,宮裡可能已經知道她的過往,覺得她丢人,所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公主,她也拿不到什麼福利和好處。

實際利益落不到頭上,那空有個名頭有什麼用,哪一天悄悄死了,也沒什麼人來看她。

夏生說:“過去那些日子都過去了,再說那又不是你願意的,如果你爹跟你計較這個,說明他也是虛情假意,你也不用太傷心。”

那是,她一個公主怎麼會出生在宮外,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話本子不是說出宮都要帶着很多護衛,保護皇家子嗣安全麼?要麼她是故意被人遺棄的,要麼是她現在有用,想急召她回來,安排和親?

玉兒的政治智慧有限,但人不就那回事,這麼多年不管不問,早幹什麼去了?那個平安符她丢了怎麼辦?為什麼她還沒進陸家的時候,不找回她呢?這些人是什麼時候拿到了線索呢,從汪家,可汪家那幾姐妹怎麼沒能上京呢?

玉兒能想到的,宮裡的夏妃也想到了,皇帝的意思目前還不明顯,但這公主肯定是被保護起來了,一旦她進宮,皇後的位置,還怎麼争?

先皇後因為先帝的過失流亡宮外,在宮外産女,本來皇帝心裡頭就不舒服,這會兒先皇後的女兒回來了,還是長公主殿下,這怎麼是好?皇後一天不立,那大家都有機會,但長公主一旦進宮,大家還有機會嗎?

夏家派人去請了大小張氏一家子進京,汪家當家的早年在碼頭搬運,勞損過度死了,留下一個遺腹子,小張氏肚子裡最後一個确實是兒子,現在已經四歲了。

汪琳是大姐,汪嘉老二,玉兒的名字和上面都不一樣,隻她叫汪玉兒,下面的四妹叫汪耘,最小的弟弟叫汪善之,方方面面都透露着玉兒與汪家的不一樣,汪玉兒比其他姐妹都要漂亮一些,這也是公認的。

汪琳已經在家裡開了裁縫鋪子,她基本能當家作主了,這會兒問她娘,“為什麼你從來不去看玉兒?”

汪嘉話少,在後廚做飯,聽着她大姐和她娘對峙,她娘支支吾吾,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然玉兒被賣了四年,也沒見她娘說想玉兒,要去看玉兒,這裡去平江隻三十裡地,又不遠。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去問姨母,當年她賣玉兒去陸家,怎麼就成了死契,不是說好隻簽五年,等玉兒十六就接回來,怎麼成了死契了?”汪琳一把将裁衣服的剪刀拍下,起身丢開身上的碎布頭子,往外頭走。

小張氏哪裡敢說,她不敢說。

“你不說,你藏着捂着,我這三年也攢了幾兩銀子,我這就去陸家看看玉兒,看看玉兒過得怎麼樣,你不去就不去吧,膽小鬼。”

汪琳今年都十七了,是大姑娘了,但她不出嫁,準備招婿,她嫁了,她娘根本沒謀生的能力,指不定又要賣姑娘養兒子。

汪嘉聽了半晌,轉出來說:“大姐,咱娘就這樣,你和她講什麼都講不通,你帶兩壇子酒,咱直接去問姨母。”

大張氏性格和小張氏也完全不一樣,小張氏習慣了支支吾吾,做什麼都像做賊心虛,一副要人保護的樣子,壞事她都不幹,但每回都是直接受益者。大張氏張牙舞爪,每回都被小張氏訴苦後沖昏頭腦,出去沖鋒陷陣,那叫一個不在話下。

汪家幾個丫頭都大了,也看明白了,小張氏也不是個善良的人,大張氏也不是,大家都一樣,隻是一個心眼在心底,一個是寫在臉上,例如她們都貪錢,但方式方法不一樣。

大張氏正在遭受審訊,蔣四海的人來了,其實還有一撥,但被骁騎衛搶了先,骁騎衛頭子夏韬是夏妃的親弟弟,夏妃要找汪家的人,那骁騎衛能不盡心盡力麼?

另一撥人無聲無息地退了,汪琳抱了兩壇酒,和二妹汪嘉趕到姨母家裡的時候,前院被圍了。後院有個狗洞,兩姐妹悶不做聲,鑽進狗洞,還真能聽見裡頭說話。

蔣四海問:“玉兒姑娘是你們撿的?”

“啊,對的,對,就是我們撿的。”大張氏的聲音。

“仔細說說,在哪兒撿的。”

大張氏沒出聲。

蔣四海笑,他的人拔刀,大張氏立馬就跪下了,“官爺,饒命啊,不是我幹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是麼?我怎麼那麼不信呢,你不知道?那你去跟人牙子簽死契,賣了你三侄女,你怎麼不把你自己賣了呢?”蔣四海招手,“不如叫人牙子過來,你現場和她對峙。”

“不不,官爺誤會了,是民婦失察,敢問玉兒那小蹄子是哪裡惹了官爺了,叫她過來,民婦一定好好教訓她。”

“不給她上點手段,她不吐真話。”蔣四海一個下屬一腳踹下去,大張氏胃裡翻江倒海,牙齒裡面也腥腥的,吐出來的口水都沾着血。

蔣四海不吭聲,心想玉兒姑娘多老實啊,都當上公主了,還在後山撿柴燒,可不都是被這些黑心娘們兒逼的。

汪嘉想爬進去,一把被汪琳按住了,兩姐妹抱着兩壇酒,又往回趕。

小張氏的性格真沒人說得清楚,她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在想什麼,生氣的時候就是很生氣,沒法管理自己情緒,想說什麼忽然就來一句,也從來都不顧不管,别人是什麼心情。

兩姐妹又結伴回來,她瞧見了,忽然來了一嘴:“怎麼,又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

陰陽怪氣,汪嘉也不知道她娘怎麼忽然成這個碎嘴子的模樣了,記得她爹還在的時候,她娘話很少很少,沉默的時候居多,怎麼爹死了幾年,她娘會這麼讨厭了。

汪琳道:“你幹什麼惡毒的壞事了,玉兒是你拐的?你知不知道,人家查案的官爺都上門了。”

也說不清小張氏是怕還是不怕,當下進了房,将門反鎖,汪琳在外頭拍門道:“你以為你鎖門就沒事了麼,縮頭烏龜,我問你,玉兒是不是你拐回來的女兒?”

小張氏沒大張氏伶俐,要她說清楚個什麼前因後果,比登天還難,但那邊已經問出來了,骁騎衛還沒對大張氏動粗,大張氏已經全部交代了:“當年天災水患的,田裡全淹了,大水不退,鎮子上的人都去抗堤壩去了,防洪抗災,那天雨稍微停了一下,我們就出去堤壩上找人,想看看能不能不去了,怕真被水沖走了,出什麼意外。

當天,我男人從岸邊回來,又下了雨,他就去城隍廟躲雨,誰知道城隍廟的供奉桌子底下藏着人,是個女人。”

蔣四海心頭一跳,估計沒什麼好事,大張氏也是知道之後,要和丈夫喊打喊殺的,她丈夫把人家一個大肚子的給強-暴了,然後人家就開始胎動。

本來他丈夫提褲子就要走,結果那女人疼假死過去了。

她和小張氏趕到城隍廟的時候,那女人都沒氣了,但肚子裡的孩子還在撐肚皮,是等小張氏她丈夫來了,才決定破開那婦人的肚子,将孩子取了出來。

“報應啊,都是報應,我男人幹了那壞事沒多久,他就死了,縣衙叫人去壘人牆抗洪,他就是那時候被洪水卷走的。我妹夫是個好人,他是好心收養的玉兒,是我起了歹心,我憎恨玉兒,她長得漂亮,和她那個死去的娘一樣,一模樣的漂亮,我恨她們母女......”

蔣四海的屬下問,他在執筆記錄,成稿的時候,跳過了先皇後被暴民玷污這一段,人雖死了,那玉兒姑娘還活着,别給皇帝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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