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夜,她将改良的窺鏡詛咒裝進禮盒,附上金紋寫的賀卡:“緻親愛的克勞奇先生:建議與我的曾祖母畫像共飲下午茶,她的銀制鏡片能倒映出你靈魂裡的齒輪蛀蟲。” 當夜骐馬車碾過礫石路,三百幅畫像的銀制鏡片同時轉向,仿佛在目送這個打破規則的繼承人,帶着老宅的秘密與詛咒,駛向霍格沃茨的九月,那裡有更危險的齒輪與羽毛,正等着她的金紋,奏響新的反叛樂章。
暴雨夜,雷古勒斯·布萊克蜷縮在四柱床陰影裡,銀蛇懷表在掌心燙得驚人。沃爾布加夫人的吼叫信第三次撞碎在壁爐,翡翠色火星濺上他滲血的繃帶:“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再拿不到安布羅休斯家的頭發樣本,就給我滾去和啞炮住地下室啃發黴的岩皮餅!”
鏡面突然泛起漣漪,映出塞拉菲娜·安布羅休斯在禁林徒手接住墜落的詹姆·波特。她指尖掠過波特染血的鬓角,金砂般的光點正順着傷口爬進皮膚 —— 雷古勒斯猛地攥緊懷表,表蓋内側的布萊克家族紋章硌進掌心。
“又在偷窺你的小女朋友?” 小天狼星踹門而入,皮靴碾過滿地狼藉的窺鏡碎片,“布萊克家的乖寶寶什麼時候改行當偷窺狂了?”
雷古勒斯冷笑,繃帶下的監視契約如尼文突然灼痛:“你要願意替我去和母親解釋任務失敗的後果,這破表現在就挂你脖子上。” 他扯開襯衫領口,鎖骨下方的暗紫色符文正像活物般扭曲,“看見這玩意兒了?每失敗一次就深入半寸,等鑽進心髒 ——”
“夠了!” 小天狼星皺眉别開臉,靴尖踢到滾到腳邊的活點地圖。代表塞拉菲娜的光點正在天文塔頂分裂成十二個幻影,而真正的标記卻在黑湖中央跳動,如同金色燭火。五十隻機械渡鴉在她身後凝固成扇形,每隻眼睛都折射着不同星象。
“她在進行能量實驗。” 雷古勒斯聲音沙啞,從抽屜裡抽出泛黃的《魔法武器改良史》,“鳳凰社以為她能複刻中世紀煉金術師的戰争傀儡,食死徒想讓她把攝魂怪改造成活體兵器 —— 但沒人知道她真正在做什麼。”
小天狼星突然注意到弟弟袖口露出的咬痕,那形狀竟與禁書區《梅林法典》的銅扣完全吻合。他伸手按住雷古勒斯的肩膀,卻被對方猛地推開:“别碰我!那些窺鏡為什麼總碎?因為她早就在每個監視咒裡種了煉金陷阱 —— 帕金森家的傻姑娘現在還在聖芒戈吐鐵釘呢。”
蒸汽火車的轟鳴從窗外掠過,雷古勒斯忽然指向鏡面:“看她的眼睛。” 塞拉菲娜轉身時,瞳孔深處閃過星圖般的微光,卻在瞬間被溫馴的笑意掩蓋。“像被囚禁的鷹頭馬身有翼獸,” 小天狼星低聲說,“看起來溫順,爪子卻随時能撕開牢籠。”
窗外驚雷炸響,黑湖中央的金色漣漪突然凝結成渡鴉形态,振翅飛向暴雨中的城堡。雷古勒斯握緊掌心的銀蛇,鱗片間卡着半根鉑金色發絲 —— 那是三天前在走廊擦肩時,從她發間飄落的。
“我們隻是棋子,” 他對着鏡面低語,仿佛在說服自己,“兩股勢力博弈的卒子。” 但鏡中的銀蛇卻悄然纏上他的手指,蛇信吞吐間,隐約可見鱗片上新生的紋路 —— 那是安布羅休斯家族的日光蘭圖騰。
假期第六周塞拉菲娜撕碎菲戈教授的來信,羊皮紙邊緣的卡通夜骐在火光中扭曲:月曜日地牢見,我們要聊聊你母親未完成的課題。當她将《高階毒藥學》論文扔進龍皮箱時,羽毛筆突然自行書寫煉金術天賦覺醒度 87%,羊皮紙滲出鮮血勾勒出禁林西側被閃電劈焦的紫杉樹。
國王十字車站的晨霧中,奈奈哭喊着塞進第十瓶提神劑:“小姐千萬别看黑湖東岸!那裡的水草會唱失智歌謠!”
蒸汽列車吞沒追蹤咒語的刹那,兩名魔法部官員的窺鏡突然爆裂 —— 他們驚恐地看着監視地圖上她的光點分裂成十二個幻影,而真正的金發少女正優雅撫平袍角褶皺,任由車窗倒影中雷古勒斯的銀蛇懷表瘋狂震動。隔壁車廂的小天狼星摩挲着預言家日報剪報 —— 頭條是官員離奇猝死,屍檢報告寫着 “心髒被未知金屬刺穿”—— 突然聽見弟弟嘶啞的低語:“連黑魔王都破不了她的防護咒… 我們不過是兩股勢力博弈的卒子。”
(此刻無人知曉,塞拉菲娜抛向空中的半塊檸檬雪寶在車頂汽化,凝結成唯有她能見的煉金符文。禁林深處的蘭洛克撫摸着機械義眼,視網膜上倒映出老宅禁書區的星圖 —— 那裡藏着安布羅休斯一族用生命掩蓋的真相,而所有觊觎者的窺視終将成為獻祭儀式的柴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