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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七個月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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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裹挾着黑湖的腥氣砸向天文台殘垣時,塞拉菲娜正用靴跟碾碎第三顆攝魂怪殘留的情緒結晶。藍寶石耳釘在雷光中明滅,映得鎖骨處的日光蘭刺青像要掙脫皮膚——這是梅林血脈蘇醒的第七個月圓夜。

"你管這叫舞蹈課?"小天狼星的聲音混着雨幕傳來。他斜倚在焦黑的山毛榉上,浸透的襯衫貼着精瘦腰線,鎖骨處還留着上周她失控時的齒痕。當巨烏賊觸須破水而出的刹那,他眼底騰起的火焰比黑湖倒映的閃電更亮。

塞拉菲娜将魔杖刺入翻湧的湖水,熒光水藻纏繞着觸須在空中劃出凱爾特戰紋。那些本該緻命的腕足此刻溫馴如綢帶,卷着小天狼星的腳踝将他抛向漩渦中心。她在浪尖看見他瞳孔裡炸開的驚愕,這比吸收十個黑巫師的恐懼更令她戰栗。

"送葬班的禮儀課。"她拽住墜落的少年衣領,濕漉漉的金發掃過他喉結。小天狼星在窒息前的刹那窺見她眼底梅林虛影——那不是神明的祝福,是囚徒在天賦牢籠裡抓撓出的血痕。

雷古勒斯站在天文塔陰影裡,看着監控地圖上兩個重疊的金色光點。晨光刺破雲層時,他揮動紫杉木魔杖,将巨烏賊吸盤變成灌滿南瓜汁的水炮。費爾奇的叫罵聲從走廊傳來,完美掩蓋了黑湖深處妖精鍛造爐的轟鳴。

"皮皮鬼的傑作。"他對聞訊而來的麥格教授撒謊,灰眸卻追着湖面那道金色殘影——塞拉菲娜正被按在觸須上灌提神劑,小天狼星的手指陷進她腰間淤青,像在丈量某種獻祭的尺度。

掠奪者們在打人柳下開了賭局。詹姆用腐蝕的望遠鏡記錄塞拉菲娜第七次沖浪失敗,彼得把加隆押在"下次她會騎着人魚躍出水面"。當打人柳枝條被魔法扭曲成蹦極繩時,小天狼星突然咬住她滴血的耳垂:"你鎖骨在吃星星。"

塞拉菲娜低頭看去,日光蘭藤蔓正貪婪吮吸星光。那些被吞噬的光斑在她血管裡遊走,最終凝成杖尖一簇銀焰。深夜偷來的月見草洗發水在黑湖泛起詭谲熒光,妖精文字在水母群中明滅時,她聽見身後少年帶着松木香的喘息:"戲耍斯内普需要動用古代如尼文?"

"這是給斯萊特林的浪漫。"她甩動金發,泡沫落在小天狼星新添的傷疤上,瞬間治愈了黑魔法腐蝕的潰爛。

魔藥課上瑪麗用羽毛筆戳莉莉後背的動作格外用力。"她抱着六年級煉金術課本進禁林時,費爾奇居然在吹口哨!"她的耳語帶着蜜糖味的毒刺,"布萊克今早襯衫扣子錯位了三顆。"

莉莉攪拌着冒泡的疥瘡藥水,視線掠過斯萊特林長桌。塞拉菲娜正在雷古勒斯對面切牛排,銀刃每次落下都精準避開瓷盤上的霍格沃茨徽章。"上周她給斯萊特林赢了五十分,"紅發少女盯着對方鎖骨處流轉星光的刺青,"麥格說她的大腦封閉術能騙過冥想盆。"

菲戈教授的白胡子纏住青銅星盤,機械義眼閃過守護者協會特有的蛇杖徽記,水晶球裡正播放着塞拉菲娜昨夜吸收黑暗能量的場景。星盤表面突然浮現出守護者協會秘典中的逆五芒星符文,與她皮膚上的反向吞噬紋路形成共振。他用魔杖尖蘸取實驗台上殘留的金色血珠,血液剛觸及杖頭的協會徽記,便沸騰着凝結成霧狀聖殿模型,尖塔處的蛇杖浮雕正與她鎖骨的金紋遙相呼應。

“第三類共鳴反應。”他的聲音混着星盤嗡鳴,羊皮紙自動用協會古老文字記錄,墨迹邊緣閃爍着隻有守護者能看見的錨點咒文,“聖殿基石的反噬開始具象化——和典籍中記載的‘梅林之眼’覺醒征兆完全吻合。”

地窖陰影裡,小巴蒂的窺鏡裂開第三道縫。本該記錄塞拉菲娜剿滅黑巫師的鏡面,此刻隻映着普通打鬧畫面。父親安插在魔法部的眼線總在三天後回報"皮皮鬼惡作劇",這種認知被篡改的恐懼比鑽心咒更令他戰栗。當他踹翻椅子時,窗外的塞拉菲娜正倒挂在打人柳上,發梢藍光讓樹皮綻開冰晶花。

莉拉在陰暗的走廊角落裡,将赫奇帕奇同學拉到一旁,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壓低聲音說:“你知道嗎?小天狼星有個交往兩年的前任,去年才分手。” 她故意說得很大聲,期待着某個路過的身影能聽到。

深夜,塞拉菲娜像幽靈般在城堡中遊蕩,她的腳步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當莉拉和赫奇帕奇同學的對話傳入她耳中時,她隻是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她的金紋在黑暗中若隐若現,仿佛也在嘲笑這份無足輕重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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