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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絲雀的日常與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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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兒?” 他的聲音帶着刻意的輕快,卻在看見她蒼白的臉色時驟然沙啞。有求必應屋的門在身後轟然閉合,這次不再是滿是實驗器材的密室,而是劍橋三一學院的圖書館 —— 橡木書架上擺滿《失樂園》手稿,穹頂彩繪着麻瓜的星座,北極星的位置被金紋偷偷改成了鷹馬翼獸的輪廓。

塞拉菲娜沖向書架,指尖撫過彌爾頓詩集的燙金封面。“甯在地獄稱王,不在天堂為奴。” 她喃喃自語,視線掠過角落的學院格言 “Virtus vera nobilitas”,突然哽咽。在這個魔法世界,蘭洛克視她為 “梅林代行者”,同學将她當作活體魔法書,唯有麻瓜的文字能讓她短暫忘記血脈的重量。

小天狼星沒有說話,隻是靠在窗邊看着她的背影。活點地圖在掌心發燙,他看見代表她的金點終于穩定成單一的光,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微弱。當她轉身時,他遞出早已準備好的甘草魔杖,卻在觸碰到她指尖的瞬間,發現那裡纏着未愈合的灼痕 —— 是今天對抗博格特時,金紋反噬留下的齒輪狀印記。

“我要開始練阿尼馬格斯了。” 她忽然開口,指尖劃過他領口的渡鴉羽毛,“用你的羽毛當基因錨點。”

他的喉結滾動,扯下那根帶着熒光粉的羽毛:“上次你把鷹馬變成機械獸,這次想讓夜鳥學會噴火?”

塞拉菲娜的金紋驟然包裹羽毛,熒光粉化作星砂爬向她的肩胛骨:“夜骐的恐懼尖叫,是最好的變形催化劑。” 她望着掌心逐漸透明的羽毛,尾梢凝成微型風向标,“今晚子時,打人柳密道。”

小天狼星忽然湊近,雪松氣息混着細雪的涼意:“如果疼到三次心跳 ——”

“就把我變成會跳舞的雪貂。” 她替他說完,金紋在羽毛根部烙下 “SB” 的古體如尼文,“成交。”

石像鬼的歎息從穹頂傳來,月光照亮她後背新顯形的夜鳥圖騰。羽毛脈絡間藏着細小的齒輪紋路,像機械與自然的共生密碼。小天狼星晃了晃活點地圖,代表她的金點旁多出夜鳥振翅的标記,墨迹未被梅林屏障篡改分毫。

“這次,” 他的聲音混着鐘樓的鐘聲,“我們的地圖不需要庇護。”

塞拉菲娜望着圖書館幻影外的飛鳥,想起麻瓜物理老師說過的 “共振原理”。金紋在她腕間亮起,與他袖口的銀狼戒指産生微妙震顫 —— 這次,不是契約的枷鎖,而是兩隻被命運放逐的鳥,在齒輪與羽毛的裂縫裡,找到了共振的頻率。

當第一顆星子亮起,她忽然輕笑,指尖的金紋在空氣中畫出劍橋天文台的輪廓:“等我變成夜鳥,就去偷波特家的望遠鏡,讓麻瓜的星星看看,霍格沃茨的齒輪,也能飛出自己的軌迹。”

小天狼星的笑聲震得書架輕顫,渡鴉羽毛筆在地圖上畫出歪斜的銀狼:“記得偷完後在鏡片上刻‘布萊克夫人專屬’—— 雖然你現在連我的姓都不願提。”

她的睫毛顫動,金紋在他掌心烙下細小的鷹馬:“等你學會理解我的渴望和思想,或許會考慮。”

有求必應屋的燭火突然明滅,映出她發間未褪的金紋。在博格特顯形的瞬間,她沒看見梅林最後的口型 ——“通過我,進入痛苦之城”,卻在劍橋的幻象中,找到了比恐懼更強大的東西:對平等的渴望,以及,哪怕隻有一刻,做回麻瓜少女塞拉菲娜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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