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公子,”墨竹遲疑,“就是多做了些。”
想到離開的崔钰,江辭冷笑,他輕聲道:“以後崔相來就不用多做了,大不了都少吃點,反正都說我目中無人了。”
“是,公子。”
将隐在暗處的沈輕鴻喊了出來,用過午飯後,江辭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男主要走了。
沈輕鴻看着江辭,輕聲道:“阿辭,我該離開了。”
他心知肚明,江辭的身份是假的,之前那所謂的要殺他的人也是假的,畢竟江辭從未表現過尋找殺手的積極性。
至于權利鬥争,陷入了便不是能輕易脫身的,但至少一時半會安全沒有問題。
江辭也想到了之前胡編的留人借口,一時間卡了殼,卻還是很快調整好,試圖挽留:“輕鴻,不能再多留幾日嗎?你看山上空氣好,挺适合養身體,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好很多?”
沈輕鴻眼裡劃過恍然,江辭特意為他煮茶水,是知道他身體不好。雖然身體的暗傷時刻作痛,可他十幾年都未表現出來,偏偏江辭就是知道了。
現在,喝了幾日茶水,他的身體暗傷确實好了大半,再給自己配幾副藥,應是能痊愈了。
“多謝阿辭,我的身體是好很多,已是無礙了。”想到下屬的傳訊,沈輕鴻歎道,“若不是實在有事,多留幾日倒也無妨。可是沒時間了。”
江辭不記得小說裡男主現在在做什麼,總之是行蹤不定的來着。他無奈道:“好吧,那我以後怎麼聯系你?”
沈輕鴻面露難色:“阿辭,我會來看你的。”
想了想,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刻着株藥草的鐵質令牌,補充道:“若是遇到生命危險,可以躲到盛京的濟民藥鋪裡,那裡有暗道。”
江辭接過令牌,被冰了一下,他難以置信地問道:“這家藥鋪是你開的?”男主在盛京有勢力嗎?
沈輕鴻神色低沉下去:“家母離世前開的。”
江辭看着沈輕鴻的表情,瞬間覺得令牌燙手了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隻是...”
“沒關系。”沈輕鴻面色柔和起來,“我不介意向别人提起母親,畢竟已經過去太久了。”
江辭心中仍是愧疚,他知道母親是男主心上的一道傷疤,總歸是痛的。
他情不自禁地說着:“輕鴻,我很感謝你的母親,她讓我有機會遇見了你。”
沈輕鴻怔住,江辭兀的醒過來,羞恥的臉龐通紅,這話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怪呢。
“我也是。”看着江辭羞赫的面容,沈輕鴻淡淡地笑着,眸子裡閃着鮮活的光彩。
江辭看到沈輕鴻面上的輕快,倒是擺脫了羞赫的情緒,他收起令牌,仔細想了想,露出鄭重的神色:“既然輕鴻你有藥鋪,我也不瞞你了。”
“我有辦法收到上好的藥草,隻是留不了種子。你可以讓藥鋪多采買些種子嗎?我可以讓墨竹下山去買。”
想到那兩箱白銀,沈輕鴻輕聲道:“錢你已經給過了。”
“不行,”江辭反駁,“那是給病人治病的錢。若不然,我用藥草換種子,反正這山上我種的也多。”
沈輕鴻輕笑,無奈道:“那便依你。我會囑咐藥鋪的人的,你在月末讓墨竹下山就可。”
江辭低聲道:“一趟不夠。”
想到江辭的神秘之處,沈輕鴻眼眸幽深地看着江辭:“你要多少種子?”
“自然是越多越好,直到後年春至。”
“可以,讓墨竹每月月末下山去拿即可。”
江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輕鴻,男主真是體貼,都不尋根究底,不然他又得編謊話了。
要不是空間裡的藥草長得和山上的區别太大,他一定多給藥鋪送去,可惜,現在不能惹眼,再被人盯上。
“謝謝你,輕鴻。”
沈辭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他笑着輕聲道:“阿辭不必謝我,能幫上阿辭我也很開心。”
等他死了,就把藥鋪給阿辭,想來阿辭一個人來能活得很好。
江辭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直接撲上去,一把将沈輕鴻抱住,心間滿是不舍,他的好兄弟怎麼就要離開了呢?一個人孤軍奮戰,可真是心苦。
“輕鴻,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活着,行醫救人也注意安全啊,萬一壞人裝病騙你,被砍一刀得多疼啊。還有,記得把銀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