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景舟拉住他，“你剛才的意思是......”

“想吃什麼?”赫淵已經起身，背對着他整理睡袍。

景舟看着alpha發紅的耳根，決定不再追問。他跳下床，穿好鞋子：“吐司和牛奶吧”

赫淵轉過身，捏了捏他後頸微小的凸起——那是作為beta退化的腺體。

“去洗漱吧。”

這個簡單的親昵動作讓景舟心頭一熱。作為beta，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一個alpha如此親密，更沒想過這個alpha會是赫淵。

早餐時，景舟注意到赫淵的目光時不時落在他身上，當他看回去時，alpha又會假裝專注于手中的醫學期刊。這種小心翼翼的注視讓景舟心裡泛起陣陣暖意。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赫淵突然問道。

景舟咬着叉子想了想：“本來打算去超市補點貨......你要一起嗎？”

赫淵點點頭：“下午我要去醫院，上午有空。”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們可以先去那家咖啡館，程曉陽昨天晚上給你發消息說有空去嘗嘗新到的慕斯。”

“偷看我手機?”

“沒......鎖屏的時候有消息彈出，抱歉，下次不會了，你把手機彈窗設置一下。”

景舟笑了一下，回複道：“沒事，你别緊張，看就看了，沒什麼不能看的。”

早餐後，景舟在卧室整理床鋪。當他抖開被子時，一股若有若無的雪松氣息再次飄入鼻腔。

赫淵走進來，身上帶着沐浴露的味道，但那股雪松香根草的基調依然存在。他在景舟面前停下，走的近了些。

“你聞聞看，還能聞道信息素的味道嗎?”赫淵的聲音帶着罕見的調侃，呼吸拂過景舟的耳廓。

景舟的耳根發燙，卻倔強地仰起臉：“能，不行嗎？”

赫淵低笑一聲，那笑聲震得景舟心跳加速。alpha低頭，眼裡仿佛有光：“當然可以。”

隻有情感波動強烈時的beta才能短時間内聞到一絲信息素的味道，或許景舟自己也不知道，在無數次的對比和愧疚中，他早就對赫淵産生了依賴感。

赫淵後退半步走向衣櫃。“換衣服吧，半小時後出發。”alpha的語氣恢複了平常的冷靜，如果忽略他發紅的耳尖的話。

景舟低着頭，突然意識到——作為beta，他或許聞不到alpha信息素的全部魅力，但他能感受到赫淵每一個動作背後的溫柔。而此刻，這種溫柔比任何信息素都更讓他沉醉。

當赫淵換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時，景舟正站在鏡子面前戴圍巾

“好了。”赫淵幫他整理好圍巾。

景舟抓住他的手腕，将alpha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赫淵，雖然我是beta......但我會用其他方式感知你。”

赫淵的眼神柔軟下來：“我知道。”

二人步行來到熟悉的咖啡館。景舟推開門，悅耳的鈴聲回蕩在耳畔。

“歡迎光臨——！”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程曉陽從裡屋走了出來，見到二人先是一驚，随即眨了眨眼，伸手替二人拉開椅子，示意他們坐下。

omega的雙眼很是活泛，茶晶色的瞳仁裡總漾着粼粼波光，眨眼時睫毛撲閃如振翅的鳳尾蝶。

“來啦，你們想喝點什麼?我請客。”程曉陽湊近景舟，指了指菜單上的卡布奇諾

“喝點甜的嗎？”

景舟點了點頭，擡眼詢問對面的alpha：“你呢？”

赫淵沖程曉陽笑了笑，開口說：“跟他一樣，還有慕斯，不是說有新品麼？嘗嘗。”

不知道為什麼，景舟見程曉陽臉上閃過一絲驚詫。

景舟擡頭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但程曉陽這家夥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眼神接觸。

終于，景舟忍無可忍。

“程曉陽，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你心事重重的，而且怎麼好像跟我還有點關系。”

程曉陽幹笑一聲，立刻岔開話題：“額……那個我去給你們拿慕斯！”說完便灰溜溜地跑開了。

“他怎麼回事，你知道嗎？”景舟微微蹙眉。

“知道。”赫淵幾乎是沒什麼猶豫地回答。

景舟頗有驚訝地望着他，問道：“什麼事？”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

讨厭鬼。什麼秘密不能讓我知道。

“哦，好吧……”景舟蔫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