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景舟在全身酸痛中醒來。他剛想翻身,腰間橫着的手臂就收緊了幾分。
“醒了?”赫淵的聲音帶着些許沙啞,溫熱的呼吸噴在他後頸上。
景舟的身體瞬間僵住,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自己如何纏着赫淵不放,如何哭着求他标記,甚至那些羞恥的話語……
怎麼會這樣......
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下意識把臉埋進枕頭裡。
赫淵低笑一聲,手指輕輕撥弄着景舟通紅的耳垂:“現在知道害羞了?昨晚是誰說‘還要’的?”
“閉嘴!”景舟悶在枕頭裡抗議,聲音嗡嗡的。
他感覺到赫淵的胸膛貼着他的後背微微震動,alpha顯然在偷笑。
一隻溫熱的手掌撫上他的腰際,輕輕揉捏着酸痛的肌肉。
“這裡疼?”赫淵的聲音溫柔下來。
景舟小幅度的點點頭,随即發出一聲小小的抽氣聲。
這個不要臉的alpha的手碰到了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
“我看看。”赫淵掀開被子,景舟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蜷縮起來。
“不、不用了!”景舟結結巴巴地拒絕,卻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酸痛的肌肉,疼得龇牙咧嘴。
赫淵歎了口氣,從床頭櫃拿出藥膏:“别鬧,不上藥會更難受。”他的語氣不容拒絕,但動作卻輕柔得不可思議。
冰涼的藥膏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景舟漸漸放松下來。
直到赫淵的手指探向更私密的地方,他才又繃緊了身體。
“放松。”赫淵吻了吻他緊繃的肩胛骨,“隻是上藥。”
藥膏的清涼感讓灼熱的不适緩解不少,但景舟的臉已經紅得能滴血。
當赫淵終于結束這場“酷刑”,他立刻把頭埋進被子裡。
赫淵好笑地看着鼓起的被子團,起身去廚房準備早餐。不一會兒,淡淡的香氣飄進卧室。
景舟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确認赫淵不在房間後長舒一口氣。
他嘗試着坐起身,腰部以下傳來的酸痛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禽獸……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景舟小聲嘟囔,艱難地挪向浴室。
鏡子裡的自己簡直慘不忍睹——脖頸、鎖骨甚至胸前全是暧昧的紅痕,腰側還有幾道明顯的指印。
洗漱完出來時,赫淵已經擺好了早餐。
煎蛋、培根和烤得金黃的面包片,旁邊還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牛奶。
“能走嗎?”赫淵拉開椅子,眼裡帶着促狹的笑意。
景舟瞪了他一眼,強撐着正常走路,卻在坐下時不小心扯到痛處,表情扭曲了一瞬。
赫淵立刻收起玩笑的表情,皺眉道:“真的很疼?我看看——”
“吃飯!”景舟紅着臉把叉子塞到他手裡,“不許提昨晚的事!”
alpha乖乖閉嘴,但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
早餐後,赫淵收拾餐具時突然接到醫院電話。景舟聽到他低聲交談,語氣越來越嚴肅。
“怎麼了?”赫淵挂斷電話後,景舟忍不住問道。
“醫院”赫淵揉了揉眉心,“我得回去一趟。”他擔憂地看着景舟,“你一個人可以嗎?”
景舟點點頭:“我好多了。”
雖然身體還是不舒服,但他不想耽誤赫淵的工作。
赫淵親了親他的額頭:“我盡快回來。有事随時打給我。”
門關上後,公寓突然安靜得可怕。景舟躺在沙發上,無聊地刷着手機。屏幕突然跳出一條消息,是程曉陽發來的。
【曉陽】:還活着嗎?
景舟抿着唇艱難打字。
【舟】:沒死,但快死了。
程曉陽秒回。
【曉陽】:細節呢?!我要細節!
【舟】:......
景舟回完就把手機扔到一邊,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摸了摸後頸,赫淵的臨時标記還在,散發着淡淡的雪松氣息。
傍晚,景舟決定出門透透氣。
他給赫淵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去找程曉陽,然後慢慢走向他的咖啡館。
推開咖啡館門時,程曉陽已經坐在老位置等他了。
景舟剛走近,程曉陽就誇張地嗅了嗅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