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你整個人都散發着‘被徹底标記’的氣息。”程曉陽促狹地眨眨眼。
景舟紅着臉坐下,要了杯熱可可。
“閉嘴,換話題。”
程曉陽笑嘻嘻地湊近:“所以,S級omega的發情期是不是特别——”
“程曉陽!”景舟咬牙切齒地警告,卻因為動作太大扯到酸痛的腰,表情一陣扭曲。
程曉陽大笑起來,引得周圍幾桌客人側目而視。
景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咖啡館的電視正在播放午間新聞。
一則本地新聞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警方确認,昨晚發生在城西的omega遇害案與一年前的連環案件為同一兇手所為。該兇手專門針對獨居omega下手,先奸後殺,手段極其殘忍……”
景舟注意到程曉陽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變得慘白。
“曉陽?”景舟擔憂地碰了碰他的手,“你沒事吧?”
程曉陽猛地回過神,強笑道:“沒、沒事。”但他的手指緊緊攥着咖啡杯,指節都泛白了。
新聞繼續播報:“據悉,該兇手首個受害者是一名29歲的女性omega……”
咖啡杯從程曉陽手中滑落,砸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褐色的液體濺得到處都是,但他似乎毫無知覺。
“曉陽!”景舟抓住好友顫抖的手,“那是……”
“我姐姐。”程曉陽的聲音輕得像羽毛。
“一年前的事。”他的眼神空洞,仿佛透過景舟看着某個遙遠的地方。
景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緊緊握住他的手。程曉陽深吸了口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都過去了。沈默說警方很快就能抓到他。”
但景舟注意到,程曉陽的目光不斷閃躲,他忍不住問:“我之前知道嗎?我又把這件給忘了?”
對于這件事,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甚至仔細回想,他和程曉陽是如何相識的都不太清楚。
“你知道......沒事,忘了就忘了。”
咖啡館的人突然多了起來。
“景舟,我先去忙了。”
景舟滿眼擔心,但還是點點頭。
一個小時後,景舟心不在焉地回到家,上網搜索了有關程曉陽姐姐的事情。
他總覺得不對勁,但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直到門鎖轉動的聲音驚醒了他,景舟才收回思緒。
“想什麼呢?”赫淵走過來揉了揉他的頭發。
景舟把今天的事告訴了赫淵,alpha的表情逐漸凝重。“程曉雪的案子……”他沉吟道。
“我記得當時鬧得很大。”他繼續說。
“曉陽從來沒跟我提過他姐姐的事。”景舟擔憂地望着赫淵。
“他今天的樣子……很不對勁。”
赫淵摟緊他:“沈默會照顧好他的。”
alpha突然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
“什麼?”景舟擡頭,對上赫淵暗沉的目光。
alpha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後頸:“你的發情期還沒結束。”他的聲音低啞。
“S級omega的初次發情期通常會持續一周左右”
景舟瞪大眼睛:“什——”
他的話被赫淵的吻堵了回去。
雪松的氣息瞬間包裹了他,身體深處那股熟悉的燥熱再次被喚醒。
“赫淵……”景舟喘息着推開他。
“我腰還疼……”
alpha輕松地将他打橫抱起:“這次我會溫柔點。”
事實證明,赫淵的“溫柔”也是相對而言。當第七天清晨景舟終于從發情期中解脫時,他癱在床上連手指都不想動。
赫淵吻了吻他汗濕的額頭,輕聲道:“睡吧,我去上班了。”
景舟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衣角:“禽獸……”
alpha低笑着掰開他的手指:“好好休息,今晚繼續。”
景舟用盡最後的力氣抓起枕頭砸向他,卻被赫淵輕松接住。門關上的瞬間,他立刻陷入沉睡,夢裡全是雪松和香根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