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就問,沒有什麼不對。
但周圍的人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有點要命了。
面對時清雨的吹毛求疵,極其認真的态度關南衣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樂了,道:“不好意思啊老師,我筆直。”
她還裝得略微有些羞澀的一笑,“再說師生戀傳出去對我影響不好。”
教室裡傳來了一片又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是關南衣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聽明白了關南衣是故意扭曲了自己話裡的意思後時清雨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了起來,氣壓低到凍死人,坐關南衣旁邊的陳雪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來了,她覺得關南衣是真的瘋了,是真的想被人給打死了。
她永遠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氣死一個是一個。
…救命。
時清雨冷着張臉站在關南衣的座位跟前,面無表情的足足看了關南衣半分鐘之久,也隻有關南衣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被老師這樣盯着瞧之後她還敢擡起頭來與對方對視,揚眉就是張揚地笑着。
一臉的狂拽,要是換個人來的話可能早就被吓了個半死了。
“很好。”時清雨最後低聲道,“我記住你了。”
關南衣:“謝謝老師。”
時清雨動了身子,拿着試卷,略過關南衣,繼續為後面的同學發放。
好不容易等時清雨去了别的組發試卷,關南衣的同桌終于忍不住的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腦子發燒了?”
“你覺得呢?”關南衣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腦袋,漫不經心的這樣問道。
“我看你是想死了。”同桌有點同情的說道,“時老師是出了名的嚴厲,會調到我們學校來,聽人說還是校領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到的。”
“哦…”關南衣笑,“原來還是一位高材生啊。”
同桌:“……”
默,陳雪小聲問:“你幹嘛這麼跟時老師不對付啊?”
為什麼?
關南衣偏頭看了一下正在别的組發放卷子的時清雨,想了一下,回答道,“可能就是看她不順眼吧。”
是有夠不順眼,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對人愛搭不理的模樣,好像天之驕女一樣,關南衣讨厭這樣人。
尤其是當這種人成為了人民教師之後,總會想着用自己的仁義,自己的道德去約束每一個與她的觀念相違背的學生,活像個傻逼,一副救世主的模樣,看着就讓她覺得煩。
同桌不吭聲了,并在心裡盤算着要不要跟老班申請一下給自己調個座位了,關南衣愛作死想作死她管不着,可城門失火萬萬不能殃及到她這個池魚啊,她來學校隻想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的,可不想攪進這場師生亂戰裡面。
對她來說新來的老師也好,刺頭一樣的同桌也罷,都像是神仙一樣,兩個神仙要打架,那她這個小鬼自然是要躲遠一點才安全。
同桌想的不錯,經此一事之後關南衣和新老師的梁子就算是正式的結下去了,她這個近視眼兒都能看得出來新老師對關南衣的“關注”,自然班裡的其他人也能看得出來。
時清雨說一不二,說讓關南衣當她的課代表就真的讓關南衣當她課代表了,哪怕關南衣對此不止一次的拒絕過,但時清雨仍舊是我行我素,上課下課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39号關南衣。”
然後關南衣總是一臉的不耐煩加不爽地站了起來,“又怎麼了老師?”
時清雨:“請背誦一下《蜀道難》。”
關南衣拒絕了:“不會背。”
時清雨:“理由?”
媽的,不會背就是不會背,還要什麼鬼理由?
關南衣看着時清雨那一臉奔喪的表情就是一肚子的氣,不爽道:“我沒去過也沒見過的要怎麼背?”
要是換了一個老師的話,估計聽了關南衣的這句話後可能直接就要動手打人了。
雖然體罰學生是很不對,但對于關南衣這種刺頭來說,有時候不體罰的話真的對不起自己的修養與道德。
因為按照她這種說法,那豈不是課本裡的東西隻要沒見過沒去過的就都可以不學了?這純粹就是在耍無賴。
班上氣氛逐漸變得沉默。
時清雨開口了:“我知道了。”
她仍舊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看着自己最難管的學生,道,“你可以坐下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明明是一句就此算了的話,可班上的同學,甚至包括關南衣本人都覺得時清雨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色之下暗藏着洶湧。
大概…對關南衣已經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确實是忍無可忍了,然後在當月他們放月假的當天,時清雨找到了關南衣,開門見山的就是說要約關南衣去劍門關。
關南衣心裡的問号一下就多了很多的小朋友?
她們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一個人腦子有問題,90%的可能有問題的都是時清雨這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