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用人領着,他們也知道廣場的路怎麼走,隻是他們還是等到有人來催,才開始出發。
大家默契地一起放慢了腳步,琢磨着等一下要怎麼辦。
然而不管再怎麼慢,路隻有那麼短,他們還是到達了目的地。
東方微白,風從瞳兒身邊拂過,帶起了她的發,她裙間的葉子婆娑低吟。
她确實是位美麗的女子,朦胧的光線下顯得尤其夢幻。
隻是此時衆人已經沒有心情欣賞這份美,她已經被遮上詭異的面紗,帶着種種不可知的面容。
在衆人眼中她已成為厄運的代言人。
他們無比希望再也見不到她,就讓她的這份美深藏,存在回憶裡就好。
何銘輝也不想再說瞳兒長得好看了,這就是個蛇蠍美人,隻可遠觀不敢亵玩。
他偷眼瞧李立,注意他一個人站着,離衆人都有些距離,心裡不由得得意起來,站得遠又有什麼用,不管你怎麼防備,都逃不過我的算計。
瞳兒對衆人莞爾一笑,說:“很高興再次與各位相逢,昨晚睡了個好覺吧?”也沒想等衆人的回應,她接着說,“想必你們已經挑好了人?是誰呢?”
沒等大家做什麼反應,何銘輝立刻說:“他!我們選他!”他指向李立。
他的動作真的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更沒想到的是,瞳兒身邊的人真把李立抓住了拖到瞳兒面前。
一切發生在片刻間。
許成諾的“等等”才脫口而出,瞳兒已經将李立的一隻眼球掏了出來,她向許成諾方向擡起頭。
咯,已經晚了,許成諾隻好說:“沒事,你繼續。”
于是,另一隻也被掏了出來。奇怪的是李立至今一言不發,沒有掙紮也沒有呼痛。
許成諾倒是佩服他的忍痛能力。
或許也是因為他沒有掙紮,大家反應才沒那麼快,一切就像默劇一樣不真實。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李立,連瞳兒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方菲問墨一塵:“他是被吓暈了嗎?”
墨一塵:“就算吓暈了也會被痛醒。”
方菲:“那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了?不會直接吓死了吧?”
墨一塵:“不可能,他不是那種人。”
何銘輝大着膽子走到李立身前蹲下,試了試他有沒有呼吸,“沒死”,他推了推李立,“喂!沒死應一聲啊。”
李立一動不動。
許成諾也走了過去看了看,一把将他扛起,“不管怎樣,先把他帶回去吧。”
于是一行人回到住所。
許成諾剛把李立放下,他就睜開眼睛了。
睜開眼睛?!!
“操!你……你……不是被挖了眼睛嗎?”何銘輝結巴了,但下一刻他反應過來,震驚道,“卧槽,你竟然有道具!”
“很是失望?”李立站了起來,“我倒是沒想到差點被你暗算,你膽子真大。”
“我這不是先下手為強,你敢說沒想推我出來?”何銘輝不甘心地問。
李立:“嗯,是想過,但是沒實行。”
何銘輝:“那是因為你他媽的沒有我快。”
李立:“不管怎麼,你算計了我。”
何銘輝被他看死物的眼神看得心顫,他問:“你想怎麼樣?殺了我嗎?”
李立:“不,你留着明天還有用。”
何銘輝懂得他的意思,馬上想跑,被李立堵住了門,他立刻轉向窗戶,卻被許成諾擋住了,“媽的,你讓開!”
許成諾:“不讓,敢做就要敢當。”
何銘輝:“關你屁事。哦,我想起來了,當時你還想救他,難不成被莫信拒絕了,死基佬又看上他的屁股?”
許成諾:“說話幹淨點,我對莫信的真心日月可鑒。”
李立走過來,一腳将何銘輝踹倒,“和他客氣什麼?”
他拿出上次剩下的藤曼要将何銘輝綁起來,“這個我來。”許成諾拿過藤曼,用王寶發的手法将何銘輝束縛住。
李立手中拿着一塊石片在指尖翻轉着,他對何銘輝說:“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何銘輝瞪着他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