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振風對小師叔鏟子精的印象還沒來得及定型,次日清晨,四人在客棧大堂吃早飯,一貫食不言寝不語動不動喝粥破鏡的袁頌看着采藍數次欲言又止,弄得采藍手裡的饅頭都掉了兩次,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戰戰兢兢地問小師叔有何要事。
袁頌:“那個傳言是真的嗎?”
采藍:“哪個?”
袁頌:“就是如果男子入觀祈福,昙華帝姬就要入其夢與人相拒一事。”
采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應,應該是真的吧?那否則為什麼都是女子去祈福禱告?肯定是男子在她那裡吃了虧,才不去祭拜的。”
袁頌略一垂眸,壓着聲音若有所思:“……那為何……我明明……昨夜……不入我夢……”
采藍聽得雲裡霧裡,忽然靈光一現:“啊小師叔,要不然你讓劉師兄去拜拜帝姬,試試看會不會被罵?”
劉振風的白粥從鼻孔裡噴出來:“……?”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然而就算劉振風百般不願,但迫于小師叔不動聲色的淫威,他還是硬着頭皮去帝姬觀裡潦草地許了個願,隻是站在觀門口買香的時候實在沒搞明白,明明入觀參拜一事是小師叔強迫他做的,可偏偏小師叔強迫他的時候,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劉振風:這鏟子精古怪得很!他遲早要問師父借照妖鏡一用!
結果隔日清晨,袁頌不等店小二為四人準備早飯,盯着劉振風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沉下臉:“她找你了?”
劉振風很難具體形容此刻小師叔的眼神,總覺得對方眼底的陰濕冷執似曾相識——
啊,是了,跟前天街上那個抓奸的藍衣正房如出一轍!
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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