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燈真刺眼。
隔間門敲響了,燕瞿意識到有救了,像個□□怕着艱難的擡起前肢把鎖開了。
隔間開了一條小縫隙,紙從縫隙裡遞進來,餘光燕瞿看到柏尋一臉黑的捂住鼻子。
他拉屎有那麼臭嗎?這燒烤吃的也太毒了吧。
他收起開鎖的前肢,去接遞進來的紙,說了聲“謝謝。”
門被瞬間從外面關閉,燕瞿還想去鎖門,隻是前肢力量部告急,臉與隔間的門來了個親密接觸。
碰一聲,柏尋以為燕瞿要沖出來了,可是這麼短的時間不足以他把屁股擦了。
雖然剛才下意識的躲避,但還是看見了,便池裡黃彤彤和紅彤彤的東西,很惡心。
柏尋懷疑燕瞿有什麼陰謀,用力抵住門,燕瞿擡起力量告急的前肢,摸了把臉,有點疼。
太弱了!他要回去加練。
擦完屁股燕瞿想出去,發現門推不開,他又推了一下,還是推不開。
意識到外面有人。
“柏尋?”燕瞿喊了一聲,外面沒有回複:“柏尋柏尋柏尋!”
燕瞿跟鹦鹉學舌似得小嘴叭叭的,柏尋受不了了答了一聲。
“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燕瞿問。
“你……紙用了嗎?”柏尋盡量委婉一些。
燕瞿對于他的問題有些疑惑說:“當然用了。”
柏尋不在抵住門,嫌棄的把手裡堵住鼻子的紙扔進垃圾桶,站在洗手台前瘋狂往手上急洗手液洗手,洗的速度很快。
燕瞿站在一旁看,感覺都快出殘影了,柏尋用力搓着自己的手,手都搓紅了。
“再搓下去就掉皮了,再說了誰拉屎不臭,你拉屎是香的?”燕瞿扭頭問。
柏尋頓住像是擡頭看鏡子,再轉頭看向燕瞿,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黑着臉抽了張紙巾離開。
燕瞿扶着洗手台,腿上麻木的感覺,讓他腿有些軟。
柏尋走後沒多久,白助理就進來了,手上還拿着手機:“怎麼這麼久,是肚子不舒服?醫生催了。”
從衛生間出去,燕瞿聽到了叫号器叫他的名字,燕瞿開門進去。
醫生還是上次的那個醫生,一次治療一個小時,治療室裡很溫馨,但燕瞿就是覺得荒蕪,那種平靜的荒蕪。
“上次的治療你不是很配合,繼而一個月沒有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這次又為什麼來。”醫生問燕瞿。
燕瞿思考一下說:“我有個疑問,好像隻能你解答。”
燕瞿忽略掉醫生問他為什麼一個月不來,直接提出自己的問題,醫生歪了歪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很抗拒别人的觸碰,并且會産生很強烈的反應。”燕瞿盡可能的用文字去描述自己的疑問。
“是怎樣程度的肢體接觸,産生了什麼樣的強烈反應?”醫生問。
燕瞿眼珠往上翻想了一會說:“就是别人抱住我,或者親吻,我會有嘔吐感。”
醫生皺眉:“抱住你,親吻你,是你的戀人嗎?”
燕瞿搖頭他不好形容燕庭跟他之間的關系,醫生繼續問:“他抱你時,親你時你是接受的嗎?”醫生的話很明顯,燕瞿聽出來了。
他搖頭,醫生拿起自己的手機遞給燕瞿:“我建議你報警,這已經到了嚴重性|騷擾的範疇了。”
燕瞿盯着面前的手機,心理醫生的手指修長,指尖有些發白,她好像很氣憤。
燕瞿沒有接過醫生的手機報警,出來的時候,醫生還很不放心的看着他。
燕瞿不知道他跟醫生的這段對話燕庭會不會知道,都快走出門了,又折返回來。
盡量組織詞語問醫生:“對話是保密的嗎?”
“醫院有規定要保護病人的隐私,怎麼了嗎?”醫生的眼神裡有擔憂。
燕瞿搖搖頭,保密就好,隻要燕庭不聽到不知道就好。
回去的路上,燕庭打來電話了,說他今晚有應酬要晚些回去,燕瞿含糊的答應。
挂斷電話找出好感度看了一眼,居然漲到了六十一,他又找出了柏尋的讨厭值,直接硬生生漲了百分之五。
他做什麼惹柏尋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