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來不及了，鐵栅欄從高空直直的落下，重重的砸在了兩人的身上。

餘呦呦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也在一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也許他現在已經變成一灘肉泥了吧。

這種疼痛感讓餘呦呦趕到窒息，她清楚的看到在最後一顆撲過來的正是程野。

下一秒。

“距離高考還有一百天。”

餘呦呦孟的睜開眼，劇烈的疼痛好像還在她的身體裡到處遊走，她張開嘴巴大口的喘息着，耳邊傳來校長激昂的講話聲，刺耳的喇叭聲，周圍同學的身影，眼前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模有樣，她驚恐的摸像自己的腦袋，卻沒有任何傷痕。

“剛才...我剛才不是...”她低頭喃喃自語，手表上的心率檢測儀檢測到她的心跳早已超過正常水平。

“餘呦呦，站直了。”班主任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餘呦呦回頭，班主任的表情也和之前一模一樣。

這次餘呦呦并沒有立刻服從班主任的命令，而是環顧四周，這些事情程野一定知道，也許程野和她一樣也是系統的玩家，她必須問個清楚。

程野依舊站在前面隊伍的末尾，穿着灰色的衛衣，此時程野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嘴唇微動，似乎在說些什麼。

餘呦呦眯起眼睛，努力辨認他的口型：“走後面。”

說完程野再一次消失在視野中。

一個半小時的等待顯得更加的漫長，餘呦呦的全身上下都是緊張的狀态，也許下一刻不知什麼地方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東西，自己再次會死亡，那種疼痛餘呦呦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此次誓師大會到此結束，請各班按順序帶回。”

終于，再次結束了。

許知夏和之前一樣快不的泡上來挽上了餘呦呦的手臂：“走，我們會教室，冷死我了。”

這一次，餘呦呦也并沒有跟着她的腳步一起走。

她輕輕的将許知夏的雙手放下道：“我找老班有點事，你先回去。”

說完，她看見許知夏的表情帶着許多的遺憾，但最後還是慢慢的走了。

餘呦呦橫穿過人群，她知道程野說的後面是什麼地方，那是在剛進入這所高中的時候，餘呦呦發現的一條小道，平時不會有人往這邊走，之前餘呦呦還一直疑惑，這條路其實并不隐蔽，但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都看不見這條路一樣。

小路還和之前一樣，隻不過看起來破舊了許多。

“這邊。”在小路的盡頭，程野站在那對着餘呦呦呼喊道。

他的手上拿着同樣的一件灰色衛衣，等餘呦呦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他快速的将衛衣一股腦的套進了餘呦呦的身上。

“這...”餘呦呦剛想問這是什麼意思，便被程野拉着跑進了一個小門。

“這個地方堅持不了多久，在外面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學校裡的東西聽見。”程野道。

“你應該也發現了，這個地方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循環。”

餘呦呦問道：“為什麼你不在循環當中。”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經曆了三十循環，你是這些天裡唯一沒有進行循環的人類，所以我一直跟着你，也許能在你身上找到出去的辦法。”

說完，程野從身後拿出了一本棕色的日記本，翻開給她看，頁面上密密麻麻的記錄着日期、時間和事件，有些地方還用紅筆畫了圈，“每次死亡，我們都會回到誓師大會開始的那一刻。”

餘呦呦接過日記本，手指微微發抖，最新一頁記錄着：

【第三十次循環】

程野，男，高三七班

死亡時間：10：17am

死亡方式：實驗樓防護欄脫落

存活時間：2小時14分鐘。

“還有其他人記住過循環嗎？”

程野搖搖頭：“我不确定，但每次循環，都會有一個NPC覺醒記憶，上一次是食堂的王阿姨，上上次是高二的宇哥學弟...”他頓了頓，“現在他們都不記得了。”

“昨天我觀察過你，但你活過來了，并且進入了今天的循環。”

餘呦呦突然想起什麼：“這是你第三十次循環，那前面的...你是怎麼...結束的？”

程野的目光暗淡了下來：“各種死法，觸電、墜樓、體育器材室意外...最長了一次活了一整天。”或玩他拉起衣袖，露出手臂内側一道猙獰的傷疤，“這是第四次循環的時候留下的，但這次醒來時，它已經消失了。”

餘呦呦趕到一陣眩暈，他看向自己的電子表——日期顯示三月一日，但秒針靜止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