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地方的口味不同,賣的糕點自然也會有所不同,有的地方喜歡過甜的糕點,有的似乎味道淡的,有的似乎鹹的……
溫亭韻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尋春道:“府上隻有這些,若是小姐想吃林芳齋的限量糕點的話,須得明日早起去排隊賣才行。”
一聽到要早起,溫亭韻就洩氣,她想來喜歡睡懶覺,肯定早起不了。
尋春看出她的猶豫,又說:“不過大公子那邊可能會有,大公子是陛下最得意的國師,賞賜一向少不了。”
聽到要去找謝橋,溫亭韻就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找他不如早起去排隊,避免到時候糕點要不到還會被他羞辱一番,溫亭韻道:“算了,我們明天早起去排隊。”
尋春道:“小姐若想吃,派個下人去就行,何須親自過去。”
對啊,溫亭韻一下子反應過來,吃苦久了,生活一下子好起來,她竟有些不習慣,她如今是謝府小姐,根本不用事事都要自己動手。
想罷,溫亭韻道:“那好吧,明天,你派個人去把林芳齋的所有限量糕點都買一份回來。”
尋春點頭,話落立馬下去吩咐人。
累了一天,總算可以睡下,傍晚還淋了雨,現在頭都有點暈。
溫亭韻收拾好桌面的東西,便回到床上躺着,腦袋剛一碰到枕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吱呀”一聲,屋門被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突兀的響起。
謝橋陰沉的臉色隐在黑暗中不甚分明,他緩步走進房中,視線一一掃過房間的布置,目光最後落在桌上沒吃完的糕點上。
睡夢中的溫亭韻感受到涼意呢喃了一聲,謝橋轉頭去看床上的人,“砰——”,房門被他輕輕關上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溫亭韻身邊停下,神情自然地就好像走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樣。
“卿卿……”他低聲喚了聲,眸色隐晦至極,睡夢中的少女似乎在做噩夢,她蹙着眉,睡得不太安甯。
謝橋在床邊坐了下來,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她皙白的臉,最後定格在她纖長的脖頸上,看着這麼脆弱,肯定一擰就碎了吧。
事實上,他也真的擡手去掐住了她的脖頸,溫熱的,柔軟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震,“卿卿……”
他輕輕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就好像情人間的低語,“我讓你拿着玉佩來找我,明明是想讓你當我的妾的啊,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呢?你不是說你喜歡我的嗎?還是說,你不滿意當我的妾?我可以讓你當我的平妻啊。”
“可是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呢?你今日和那崔之行這般作态,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他說着,手下意識地加重力道,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夢裡的溫亭韻猶如墜入了湖底般,雙手拼命地往上掙紮着,她緊緊拽住了謝橋的衣袖,抓着不放手。
“卿卿,留在謝府吧,哪裡也不去,什麼也不做,就陪着我好嗎?”
“你答應我啊。”
他俯身緩緩地在她耳邊吐着氣,夢中人久未轉醒,溫亭韻快要窒息了,她掙紮着偏過頭,櫻粉的唇瓣不經意間擦過謝橋的側臉。
謝橋的瞳孔猛地一縮,手上的力道驟然一松,新鮮的空氣争先恐後地湧入溫亭韻的鼻孔,此時的她就像幹涸許久的魚回到了水中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急促地喘.息吐在謝橋臉側,謝橋轉過臉,和她唇瓣對着唇瓣,鼻尖對着鼻尖,他微微啟唇,讓溫亭韻的吐息喘進他的口中,感受到她的氣息後,他也控制不住地微喘起來,經過她口中的氣息喘進他口裡時,連空氣都是清甜的。
“卿卿,卿卿,卿卿……溫亭韻,溫思卿。”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語氣纏綿輾轉難絕,他的手心撫上她的臉,輕喘着說道:“和我在一起不好嗎?卿卿,和我在一起吧……”
他說着低頭去吻上她的唇,唇舌交纏,難舍難分。
他忽然不想殺她了,他有更好的做法。
殺了她,誰還能給他帶來這種無上的快樂呢。
“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主動到我身邊來。”
“卿卿,你隻有我這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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