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思蘭一大早就聽到銀一來遞交監視冊子,并且銀一還說:“老大,驸馬好像病了。昨天晚上驸馬突然中邪,半夜爬起來跳大神,然後就躺下起不來了。”
思蘭聽得稀裡糊塗地,還好銀二也跟着過來了。
“主簿大人,驸馬似乎在發熱了。屬下已經讓府醫過去查看了,但是府醫說驸馬病情怪異,希望能報給殿下。請雲姑娘來看看。”
思蘭收了冊子,讓她們回去繼續監視驸馬。
她轉而在公主寝宮外面等着。
過了一刻鐘,公主才醒來。
等公主在洗漱的時候,思蘭遞了消息進去,這才見到孟謙言。
“驸馬怎麼了?”孟謙言任由侍女裝扮自己,她擡手接過思蘭遞來的冊子,看過幾頁以後,她不由蹙眉,“怎麼現在才來報?雲柔呢?讓她去一趟吧。”
“是,殿下。”思蘭又說,“殿下,驸馬半夜行事古怪,可要查一查?”
“呵。她身上的古怪事太多,不差這一件了。不着急。先去救人要緊。”孟謙言對她說,“你先過去,好好照顧驸馬。别讓下人怠慢了。本宮随後便到。”
“是。”思蘭有些心驚,殿下這份在意,是對紅果的育種,還是對驸馬本人?
若是後者,她日後再面對驸馬時可要多注意一些了。
思蘭走後,孟謙言讓人免了華麗的裝扮。
“一切從簡,速度快些。”孟謙言又翻看了冊子,銀一銀二不會欺瞞她,所以冊子上的記載是真的,若是事實果真如此,驸馬确實如傳聞一般顱有疾。
這樣的人,适合放在身邊嗎?
孟謙言壓下這份思緒,她起身看着自己已經穿戴得體,随即遣散了侍女,帶着丫鬟護衛去了驸馬住下的廂房。
外面站了不少人,裡面的人更多,六個府醫都在裡面,後來被請進去的雲柔也在,她正在把脈,六個府醫伸長脖子看着,希望能偷學一點名醫的手段。
思蘭在外面等着,看到孟謙言來了,趕緊迎上來。
“殿下,驸馬病急,恐有傳染之嫌。殿下切莫靠近,屬下進去伺候便是。”
孟謙言沒回應她的話,轉而問道:“雲柔怎麼說?”
“雲姑娘說,驸馬體内有一股氣在解毒,動了心脈,這才導緻驸馬昏迷不醒。”
“既然是因毒才倒下,便沒有傳染一說。本宮進去看看。”孟謙言開口,思蘭隻好側身讓開。
思蘭邊走邊說:“驸馬雖然身體羸弱,可入府當日也是有過太醫診斷的。怎麼體内會有毒呢?”
孟謙言腳步一頓,看着思蘭許久,随即冷臉道:“不可再提。”
思蘭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驸馬是東宮為殿下求來的婚事,而太醫也是宮中指派的,驸馬體内有沒有毒,豈不是太醫一句話的事?
思蘭又陰謀論的想了一下,腦子裡一閃而過太子殿下,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莫不是想等和親這件事過去了,便安排驸馬去死?
孟謙言進屋,滿屋人都準備行禮,被她免了。
“先為驸馬看病要緊,閑雜人等先出去候着。”孟謙言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滿頭大汗昏迷不醒的人。
等下人們都出去了,幾個府醫想了想也跟着出去了。
幫不上忙的都算是閑雜人等,他們連驸馬具體是什麼病都不了解,自然也屬于閑雜人等了。
很快屋子裡隻剩下孟謙言和思蘭,還有正在取針,準備為驸馬針灸的雲柔。
“思蘭,回避。”孟謙言開口。
思蘭愣了一瞬,而後趕緊也跟着退出去,還将門給關上了。
雲柔行醫專心緻志,燙好了銀針,準備施針的時候,發現周遭的人都沒了。
“殿下?您何時來的?”雲柔準備行禮,又一次被孟謙言攔住。
“先救驸馬。”
“需要人幫忙扶着驸馬,讓驸馬坐起來,我要為她後背施針,這九針下去,幫助驸馬排毒,驸馬體内毒氣亂走恐怕會讓驸馬疼痛不止。”
孟謙言下意識想開口使喚思蘭,結果想起來思蘭被自己打發出去了。
“本宮來。”
“哦。那你幫忙控制住她。”雲柔出生江湖,喜愛研究醫藥,但是手裡銀錢不多,買不了多名貴的藥材,她倒是也能出去采摘,可是幾年前在一座深山裡迷路,還摔進了獵戶打造的野豬套溝,差點沒了半條命。
還好公主府的侍衛做任務的時候路過,把她撈了出來。
她為了報恩找到了公主府,又發現公主府的聘醫禮開得實在是太高了,她決定從遊醫變成公主府的府醫。
所以她在外閑雲野鶴慣了,來了公主府也沒什麼規矩。
孟謙言也不在意她的這些不拘小節的行事風格,隻要是有才能的人,肯留在她身邊,哪怕是沒有規矩也沒事。
“按住了,待會可能會暴動。”雲柔提前給她說好,讓她多用點力。
孟謙言第一次如此不雅的爬上一個乾元的床,雖說這人是她的驸馬,可是她們從未親近過,她扶着顧閑餘坐起來的時候,心底還有些不安,但很快被懷裡滾燙的人吸走了注意力。
“好香……”
顧閑餘呢喃了一句,離得有些遠的雲柔沒聽到,但摟她在壞的孟謙言聽得清清楚楚,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最後悄悄在顧閑餘腰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