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起躬身應是,退出傳令堂後又往張榜牆那邊擠,查看自己被分到了哪裡。
嶽曉夏沒跟過去湊熱鬧,拉着展笑向停車的地方走,展笑緊緊拉着她的手,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自從成親後兩人就像連體嬰一樣,挺多是晨練和上課時分開半天時間,帶行李進入鍛造峰就是長住的意思,想到要和娘子很長時間不能見面,展笑整個人都不好了。
嶽曉夏好笑道,“夫君放心,祖父不會把我分到外面去的,護衛任務也是三班倒,下班我就去找你。”
展笑這才轉憂為喜,笑道,“娘子不如也帶行李過去吧,我們住在外公那裡,休息時還能去秘密基地玩兒,好久沒去了。”
嶽曉夏正想答應,身後就有帶笑的聲音響起,“少奶奶,家主請你過去。”
展笑俊臉一垮,直覺不是好事,但祖父的命令他又無法反抗,隻好在她的勸哄下駕車離開。
嶽曉夏對小夫君的孩子氣毫無辦法,隻能祈禱祖父不要把自己派得太遠,至少讓她每天有時間回家。
可惜家主沒聽到兩人的願望,他欽點嶽曉夏加入自己的隊伍,随隊調查白毛怪的來源。
嶽曉夏有些傻眼,很想提醒祖父,她才第一次執行家族調遣,就加入這麼重要的小隊真的沒問題嗎?沒見旁邊已經有人冷笑翻白眼了。
家主才不管别人怎麼想,以他的修為,護住小孫媳綽綽有餘,她的刀法和魂術都不差,隻是進入山脈外圍尋找白毛怪的來源而已,能出什麼事。
嶽曉夏不好當衆反對祖父的決定,回去收拾行李時不敢告訴展笑實情,隻說要到城中駐守幾天,很快就能回來,讓他有事跟外公說,或是去找祖母。
展笑即便心中萬般不舍,也知道當前不是任性的時候,隻能千叮咛萬囑咐的送走嶽曉夏,再跑去找外公述委屈,他家娘子被怪物搶走啦,嘤!
嶽曉夏回到傳令堂集合時還是哭笑不得,小夫君可愛到冒泡,黏起人來就讓人頭大了,要是知道她随祖父離家,還指不定怎麼鬧呢,但願外公和祖母能壓得住他。
家主見她來了,命人牽來一匹純白的鱗馬,笑道,“笑笑媳婦,這是你祖母特意幫你物色的坐騎,體能和腳力都是上上之選,就是性子烈了些,你去試一下吧。”
嶽曉夏已經十幾年沒見過敢在自己面前鬧脾氣的動物了,這鱗馬一身白色鱗片在陽光下流光溢彩,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眼,不知染上血會不會更好看。
事實證明能在古神界存活下來的物種都不傻,嶽曉夏稍微釋放些許殺氣鱗馬就慫了,溫順的低下頭任她跳到背上,随着她手中缰繩前進後退十分乖巧。
家主滿意的點頭,命人打賞了訓馬的管事,管事捧着靈石一臉懵圈,搞不清楚剛才還踢人的鱗馬怎麼突然這麼乖了。
嶽曉夏把行李綁在馬背上,又調整好得勝鈎的距離,把陌刀和裝飛刀的皮袋挂了上去。
不多時小隊成員集合完畢,五位築基期和十一位煉氣期,加上家主和嶽曉夏,十八人騎着鱗馬離開主宅,以最快的速度向中央山脈方向奔襲而去。
嶽曉夏緊跟在祖父馬後,被三位築基煉氣士護在中間,家主的靈識也一直關注着她,生怕她無法适應長時間奔跑會發生危險。
直到他們進入山脈外圍,因樹木繁茂不得不降低馬速,嶽曉夏依舊在馬上坐得穩穩的,絲毫不見疲色。
在樹林中跑到太陽西墜,家主帶隊伍來到一棵幾十人才能合抱的古樹前。
繞過古樹,後面是一個小山坳,在樹木之間修建了很多樹屋,側邊還有一彎山泉形成的小水潭,看樣子是展家在山中修建的宿營地之一。
家主在樹屋前停下馬,對大家道,“今晚就在這裡休整,易天你安排人值夜,曉夏就算了,她頭一次出任務,有險情也未必能看出來。”
展易天和小隊成員并未提出異議,嶽曉夏沒在路上添麻煩已經超出大家預料了,家主不說他們也不敢把身家性命交給一隻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