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屋營地平安無事的過了一夜,天亮後小隊向山脈深處前進,這次他們不再縱馬狂奔,由家主打頭,築基後期的展安斷後,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
家主對緊随其後的嶽曉夏壓低聲音道,“樹屋營地處在魂獸活動區的邊緣,再往前連金丹煉氣士的靈識都會受到影響,随時會遇到突發情況,笑笑那孩子一直放不下父母失蹤的事,早晚會不死心的進來尋找,好孩子你護着他些,不要讓他越過樹屋營地。”
嶽曉夏輕聲應道,“放心吧,祖父,夫君他不傻,不會明知送死還往前沖的。”
在某些方面展笑比她謹慎多了,她才是熱血上頭不管不顧,明知山有虎,偏上明知山的人。
走在嶽曉夏身邊的展易天噓了聲,警惕道,“不對勁,我們這麼多人走了許久,怎麼一隻魂獸也沒出現。”
衆人同時勒住馬身,家主用靈識仔細感應,除了樹木什麼都沒發現,正要躍到樹上觀察情況,就有幾隻利爪從樹後伸出,抓向外圍幾隻鱗馬的腹部。
鱗馬習慣性張嘴去咬來犯之敵,搞偷襲的東西反應更快,縮回爪子蹿到樹上,居高臨下襲擊馬背上的人。
發現襲擊他們的正是苦尋不到的白毛怪,衆人不驚反喜,拿起武器頃刻間就将之解決了,連隐藏起來想要偷襲的都被家主用長刀挨個點名,死得無聲無息。
嶽曉夏被保護在隊伍中間,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白毛怪就全軍覆沒了,她打量着地上的怪物,心說這哪裡是類似人形,分明就是長了白毛的人類屍體,呲着獠牙十指如勾,越看越像僵屍了。
家主打手勢讓大家安靜,白毛怪喜歡聚群行動,前面或許能發現更多同類,要是能找到巢穴就更好了。
又向前走了沒多久,有急促的風聲從不遠處傳來,随即一棵大樹從中間斷開,正好砸向他們這邊。
衆人帶馬避開倒下的樹冠,從空下來的間隙看清了前方情景,山林中滿是白毛怪,正在圍攻一隊人馬,四長老和胡家金丹領隊守在最外圍,手中兵器武出一片光影,雷風冰火各系魂術砸向白毛怪群中。
那邊的人也注意到嶽曉夏他們了,四長老高聲叫道,“家主,快來救我們。”
嶽曉夏差點笑出來,四長老往常叫家主時總帶着幾分不屑,如此情真意切的呼喊還是頭一次。
家主哆嗦了下,被四長老熱切的小眼神看得一身雞皮疙瘩,不過這點小插曲并不影響他救人,家主擡手間兩道土龍奔騰而出,翻起大量土石樹木,白毛怪吱哇亂叫,随着土石被推遠,很多還被傾倒的樹木壓在了下面。
嶽曉夏第一次見識到金丹煉氣士的強悍,看祖父的樣子連三成實力都沒拿出來,隻一招就沖散了白毛怪的圍困,他還隻是金丹初期,到金丹後期豈不是能移山填海了。
白毛怪亂作一團,四長老一行人抓住機會全速突圍,他帶頭跑到近前,說了句快跑,就把手上的展筠丢向嶽曉夏。
嶽曉夏調轉馬頭的同時托住展筠的腰,把她安置在身後的行李上,再伸手接住了胡家金丹領隊丢過來的一個女孩子,三人同乘一匹鱗馬,向山林外跑去。
家主他們留下來斷後,煉氣中期的小隊成員帶隊向來的方向狂奔,察覺到身後兩人呼吸急促搖搖欲墜,嶽曉夏摘下馬鞍邊挂着的麻繩,抖手繞了一圈,把兩人攔腰固定住,再綁到自己腰上。
有她幫忙支撐,兩人總算能歇一歇了,展筠調息片刻才把氣喘勻,感激道,“謝了,幸虧遇到你們,我還以為死定了。”
嶽曉夏奇怪道,“你怎麼跟來了?”
家主帶她出來都被隊友認為過于冒險,展筠一個洗髓後期怎麼也敢跟出來,白毛怪的實力能達到煉氣中期,四長老他們是沒聽到麼。
展筠咬牙道,“誰願意出來找死啊,都是展簡那個混賬挑唆的,胡家幾個參加比武的傻子也跟着起哄,我被裹挾在裡面沒辦法才跟着出來的。
結果遇到危險時那幾個混賬利用我們引開毒屍,他們自己先逃了,他最好被毒屍咬死,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坐在最後的胡家姑娘冷笑道,“他們不會被咬的,越是混賬東西活得越久,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那幾個家夥。”
嶽曉夏捕捉到一個陌生詞彙,好奇道,“毒屍?”
胡姑娘道,“就是那些白毛怪,他們是人類屍體變的,我們親眼看到被咬死的村民身上長出白毛,最後變成他們的樣子。”
嶽曉夏都不知擺出什麼表情好了,原來不是僵屍是喪屍麼,打完怪獸打喪屍,幾百年後還有天劫等着她,這是要把所有末世類型都經曆一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