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比來時快一倍的速度跑出山脈外圍,追在身後的毒屍不停嚎叫着呼喚同類,數量反倒越來越多。
離開樹林範圍,衆人不敢再逃,要是讓毒屍進入領地内部那損失可就大了,尚有餘力的組成戰線協助家主他們消滅毒屍,其他人開始不停往天上扔警報煙花。
在空中炸開的煙花是警告也是求救,展家的防衛小隊很快趕過來,駐留在扶光城中的各家煉氣士也出城前來救援。
嶽曉夏把缰繩交給展筠,提刀跳下馬迎向毒屍,小隊成員正要喝止,就見她長刀所過之處沒一隻毒屍是完好的,砍瓜切菜一樣來回橫掃,把半包圍上來的毒屍全都幹掉了。
前來救援的展家護衛隊以此為根基向前平推,直到把幾乎陷入重圍的三位金丹救出來,毒屍群的數量才明顯減少了。
不多時大長老也帶隊趕來,家主才能騰出手休息,嶽曉夏扶祖父到馬車上坐了,正要端水給他喝,卻被他緊緊拉住手。
嶽曉夏不明白祖父為何不讓自己離開,看到他眼神中明顯的制止,隻好也坐到車上,裝成很累的樣子。
這邊陸續趕來了幾百人,毒屍很快被消滅幹淨,結束戰鬥後衆人開始相互檢查身上有沒有毒屍留下的傷口。
據四長老一夥人觀察,煉氣士基本不會受到毒屍影響,普通人被抓傷問題也不大,咬傷就很難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變成毒屍。
問題如此嚴重,由不得大家不重視,發現傷口的人都要隔開住一段時間,即便自身不會有事,家裡還有老人孩子呢,要是傷到他們再後悔就晚了。
以嶽曉夏的戰鬥經驗,毒屍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自然不可能受傷。
祖父是金丹煉氣士,除了有些力竭并無大礙,小隊成員也無人被咬到,除了一路逃竄太過狼狽,并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四長老的隊伍就慘得多,幾乎全員挂彩,還有逃跑時走散的,以及淹沒在毒屍群中的人,二十人小隊隻剩下九個人了。
家主掃了眼頹喪的四長老,用眼神請大長老向他詢問事件經過,以四長老的小心眼,他這時開口肯定會被解讀成嘲笑他,身為家主,總不能當着外人的面跟長老吵架吧。
大長老差點翻白眼,難道他就不會被記恨嗎,最讨厭四長老這種小心眼的家夥了。
就在兩人用眼神相互推诿時,胡家那邊有人站了出來,一位年輕的築基煉氣士向大家講述了之前的經曆。
兩家小隊前往求救的村莊調查,他們到達村莊後消滅了周邊的毒屍,夜間休息時突發變故,之前被咬傷的傷員突然全部死亡,沒多久就長出白毛,變成了新毒屍,再次咬傷數人逃進山林。
他們追進去欲将之擒獲,哪知幾隻新毒屍發出尖銳的嚎叫,引來山林裡大量毒屍将他們圍困,隻好邊打邊逃,最後在林中迷失方向,遇到了家主的小隊才得以脫身。
聽說白毛怪是被咬傷的人類變異的,所有人都傻眼了,立即有其他勢力的人跑來詢問家主,可否借信枭一用,他們要把這個發現傳回家裡。
家主苦笑,“借信枭當然沒問題,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你們家裡肯定早就知道了。”
幾人一想也對,展家這邊剛發現毒屍時,胡馮幾家已經把消息送過來了,最晚出事的展家都出現了變異毒屍,靠近山脈邊緣的家族勢力一個也躲不掉。
既然知道了毒屍從何而來,就沒必要去山林中探查了,家主命人傳達家主令,命令所有下轄城鎮村莊和礦廠守緊門戶,除護衛以外,禁止任何普通人離開防禦範圍。
衆人沉默着回到家中,家主招集族中所有主事之人商議應對策略,嶽曉夏回到小山,收拾幹淨了又提着陌刀前往鍛造峰。
陌刀上沾了不知道多少毒屍血,古神界又沒有紫外線燈可以消毒,隻好送進外公的鍛造爐用高溫消滅毒素。
她到時展笑正跟着外公鍛造強弓,看到嶽曉夏像抓着高階魂獸似的提着刀,頭上都挂滿了問号,連她為何才一天就回來都忘了問。
嶽曉夏也知道拿刀的姿勢不對,習武之人絕不會排斥自己的武器,她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在他們錯愕的眼神下,她把刀連同刀鞘都丢進鍛造爐中,又跑去洗了好幾遍手,這才放下心,坐到椅子上硬着頭皮面對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