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兩人吓了一跳,嶽曉夏趕忙打開窗戶,讪笑着把人迎進來,小聲抱怨道,“師傅怎麼不走正門,差點吓死我。”
楚符師對展笑點了下頭,又白了小學徒一眼,道,“回來收拾東西,齋主派了新任務下來,以後我就在總部當差了。”
嶽曉夏拉過展笑,搭着雙手做可愛狀,讨好道,“師傅,俗話說有事弟子服其勞,我們很會打雜的,不如把我們也收拾起來帶上吧。”
楚符師被她氣笑了,抛了兩個儲物袋過來,吩咐道,“動作快些,我先去見樓主,回來就要走了。”
兩人答應一聲,拿着儲物袋分頭掃蕩,等楚符師回來,他的地盤上連張紙都看不到了。
嶽曉夏假裝沒看到他猛抽的嘴角,笑道,“除了師傅的休息室,其餘地方都收拾好了,我們這就走嗎?”
楚符師白了她一眼,自己又沒瞎,還能看不到這裡已經家徒四壁了麼。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猶豫一瞬,幹脆效仿倒黴學徒,把所有東西都收進了儲物法器,你别說,這麼收拾東西确實快多了。
放出如意法器,楚符師袍袖翻卷把兩人帶到身邊,穿過陣法向遠方飛去。
直到看不到惠福樓了,他才開口,“如今局勢越來越詭異了,總部裡人心不齊,各種想法都有,榮樓主一系主張分地據守,說白了就是不想放棄利益,而我是陳長老培養出來的弟子,自然要與之保持行動一緻,你們到了總部隻管埋頭工作修煉,其他事一概不要參與。”
嶽曉夏應了聲,問道,“師祖是打算招集門下,共渡難關麼?我們肯定會跟緊師傅的,隻是不知我們一系有多少人,要是發生了元嬰大修士都無法應對的險情,又要怎麼辦?”
楚符師微勾嘴角,很高興小學徒一點就通,想的也很務實長遠。
他坦言道,“元嬰修士都應付不了的情況,我們這些蝼蟻隻能各安天命了,陳長老有艘隐身能力極佳的飛船,就看能否逃出去了。”
嶽曉夏和展笑對視一眼,并不意外這個回答,大難臨頭誰還顧得上别人啊,元嬰修士最好跑得快些,把敵人引過去他們就安全了。
沉默着飛過外圍坊市,越過一片湖面,又飛過一座水霧迷離的大陣,就來到了中心坊市。
兩人被坊市中鼎沸的聲浪吓了一跳,外圍坊市家家關門閉戶,安靜得好似鬼城,沒想到中心坊市還能這麼熱鬧,難道他們沒看到趕屍派的人麼?
嶽曉夏奇怪道,“趕屍派沒到這邊來麼?為何這裡的人都不害怕的?”
楚符師嗯了聲,“傳音術練得不錯,你的禦物術也有些水準,以後還要多加練習。趕屍派在中心坊市有自己的産業,拍賣煉屍也是常事,這裡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展笑猛搖頭,“楚師傅你是沒見過趕屍派的陣仗才會這麼輕松,那可是足跳了一個時辰才通過的龐大煉屍隊伍,任誰看了都會心生畏懼的。”
楚符師皺起眉,喃喃道,“有那麼多嗎?中心坊市這邊隻知道趕屍派來了不少派衆,他們在外圍坊市顯露鋒芒,為何到了中心坊市又低調起來了。”
嶽曉夏猜道,“或許是來時裝煉屍的法器不夠用了?”
展笑搖頭,“黑毛煉屍相當于築基修士,應該也會飛的吧,讓它們一跳一跳的通過坊市,趕屍派肯定是有某種目的。”
楚符師點頭,“回去我就去找陳長老反應一下,你們待在家裡不要亂動,有什麼需要的吩咐夥計去辦就好。”
嶽曉夏和展笑拱手應喏,能讓楚符師反複強調,可見總部有多不太平,他們傻了才會出去被人當槍使,與外人相比,肯定是師傅更值得信賴。
飛過鱗次栉比的街道建築,楚符師在一幢三層建築的後門落下法器,守在門前的兩個青衣夥計立即迎了上來,笑道,“總算把前輩盼回來了,陳長老都等急了。”
楚符師擰眉道,“可是又有新情況發生麼?”
高些的夥計苦笑道,“剛傳回來的消息,趕屍派帶了十幾萬黑毛煉屍前來,更高階的還不知有多少呢,各勢力現在都是外松内緊,等着趕屍派進一步動作呢。”
楚符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按小學徒的說法,趕屍派在外圍坊市招搖過市快有兩個時辰了,這邊此時才接到消息,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他側身吩咐道,“你們跟我去見長老。”
兩人應了聲,跟在他身後向樓裡走去,走到中庭才看到前面和左右都有建築,隻有少許陽光透了過來,不用問也知道是其他派系的地盤。
他們所在這幢樓在三層以上還有十來層,隻是都隐藏在陣法中了,難怪剛才會飛那麼高,飛低了指不定撞上誰家呢。